幾人面面相覷,剛才她們一直傷心小姐,竟沒想到要管鳶兒,這會兒想來,真的該拉住她的。
郭文鶯也有些著急,鳶兒畢竟是個姑娘,雖有幾分力氣,可也敵不過刺客,她把她從海上帶到這兒來,若是出點什麼事,怎麼對得起她對自己的救命之恩?
她要進去找人,許氏緊緊抱著她死活不讓,鬧著說她若敢進去,就一頭撞死在大門前。剛才那場火已經把她們嚇壞了,這會兒是絕對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的。
郭文鶯無奈,只得讓幾個親衛進去找人,讓暗一也跟著進去,想辦法把人救出來。
這一頓喧鬧足足折騰到天亮了,才算消停了,府裡死了不少人,不過大部分是刺客,也有不少皇上的親衛,郭文鶯府裡的下人也死了幾個,都是不長眼自己跑出來的,也有的是叫亂箭射死的。那些膽子小躲在屋裡不動的,反倒都沒事。
清點人數,大部分都活著,徐英和雲墨也沒事,只是受了些輕傷,只是鳶兒有些不好,後背中了一箭,一直在發燒。雖是請了大夫,熬了藥,也不見好。
郭文鶯原來的房子已經燒的住不了人,讓人重新清理了一間住了進去。她擔心鳶兒的傷,也沒心情想別的,叫雲墨趕緊去請御醫過來。
許氏不待見鳶兒,平常對她都沒個好臉色,這會兒受了傷,也覺她是事多,若不是自己要回去拿什麼東西,怎麼會這樣?這府裡又不是四處起火,什麼緊要的東西,不能回頭再拿?
郭文鶯去看鳶兒,這會兒她還在昏迷著,雙眸閉的死緊,一張臉也是煞白煞白的。她問親衛是怎麼發現她的?
親衛道:“當時咱們進去,鳶兒姑娘就已經中箭了,咱們過去拉了她出來的。”
郭文鶯看著她慘白的臉,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兒,這姑娘性格倔強,有什麼都憋在心裡,想要叫她開口都難,怕是因為什麼,她也不會輕易告訴自己的。
囑咐丫鬟好好照顧鳶兒,她才轉身出去。
家裡出了這麼多事,怕是朝堂上也不安穩的,這事還只是開始,怕是接下來還要有大的舉動了。
次日一早她去工部衙門,鄧久成便拉住她問道:“文鶯,你可聽說了,皇上遇刺的事?”
郭文鶯白他一眼,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誰都知道皇上是在她家宅子裡遇刺的,這一下她名聲大噪,和封敬亭那點事想瞞也不住了。
她皺眉,“你這什麼意思?”
鄧久成嘿嘿一笑,“我說的不是你那檔子事,是早朝皇上下了道旨意,左相大人被捉拿了,還有左相的侄子也一併入了獄。”
這兩日出了事,皇上特許她不用上朝,她還真不知道這檔子事。現在想來那晚刺殺皇上的事,怕是和嚴雲谷也脫不了關係的。皇上布了這麼長時間的局,總算抓住了那老狐狸的狐狸尾巴。
嚴雲谷以為自己能控制皇上,終究是他算錯了,這一場較量到底是以封敬亭的勝利而告終。只是可憐那嚴玉蘭一心念念著要做皇后,怕是最終也只能最打入冷宮了。
封敬亭說這事與她無關,郭文鶯也不想多管,每天該做什麼還做什麼。
轉眼十幾日過去,原本外祖母說好過了年之後就進京的,也不知什麼原因,拖到二月裡才到了京城。
一早盧家就叫人送了信,說今日盧老太太到了,讓郭文鶯也跟著去城外的十里亭迎接。
聽說這次隨著一起來的,有二舅舅、二舅母還有幾個表兄妹,人數不少,郭文鶯也想拜見外祖母,是以一早就出了門。
她剛到十里亭,盧俊清就帶著一家幾口來了。今日正趕上休朝,幾人都不用上朝,倒是難得到的很齊。瞧見她,盧俊清笑著招呼,“文鶯,你倒來的早了。”
郭文鶯微微一笑,“早上起得早,左右沒事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