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老夫給你擺平。”
郭文鶯咧嘴,這是打算硬推她上崗了。
陸啟方也知她為難,便道:“行了,你就忍一忍吧,反正就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咱們能不能活都不一定呢。”
郭文鶯:“……”先生,有這麼勸人的嗎?
都說成這樣了,她還能說什麼?兩人鋪了地形圖,埋頭開始商量著這場仗怎麼打。
郭文鶯道:“一個月時間太短,只能速戰速決,我倒是有個想法,涼州和冀州一起攻城。”
“兩城相距甚遠,如何一起攻城?何況裕仁關也要守,總不能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先生放心,文英自有辦法。“她笑著把自己主意說了,陸啟方聽得點頭不止,嘆道:“你這樣的人不指揮打仗真是屈才了,也怪不得王爺硬把你推出來,若老夫是他,也得把你推前面來。”
郭文鶯苦笑,聽他這麼一說,倒好似封敬亭沒安好心了。不過有句話倒是說對了,端郡王絕對不是好人。
她心裡早已盤算好了,自來兵不厭詐,他們且把瓦剌主力引出來再說,瓦剌人不是猜不透西北軍先攻哪座城嗎?那就兩邊都玩,玩的熱鬧點給他們瞧瞧。
軍中迅速備戰,因議和的訊息嚴禁外傳,軍中知道的沒幾個,只有對路懷東簡要說了幾句,連楚唐都沒告訴,其餘人更是半句不知。大家都以為這是朝廷下的命令,讓他們開戰的。
封敬亭沒在,對於郭文鶯指揮作戰,制定作戰計劃,路懷東和楚唐都沒太多反對,本來也就一個月,且兩人自知擬定的作戰計劃也沒人家的詳盡有效,也便服氣了。至於下級將官,為了怕他們鬧事,對外一律聲稱是王爺的意思,王爺在京都遙控作戰指揮。
景德十七年十二月七日,在距離過年沒多少天的這一日,終於迎來了和瓦剌軍的又一次大戰。
西北軍說是二十萬大軍,上次一戰死傷不少,真正能上戰場也不過十幾萬,而瓦剌前些時日又增兵十萬,幾乎舉全國之力與西北軍對抗。敵眾我寡,敵強我弱,這一仗頗不好好打。幾乎每個西北軍將領,手心裡都捏著一把汗。
十二月八日,西北軍兵分三路,出關前往冀州和涼州。
在分兵的路上郭文鶯耍了個小花槍,原本奔向冀州的軍隊突然改道向北,而原本奔向涼州的則改道向南,然後在臨潼附近又轉回原方向,又一路西北軍則向西而行。這一繞來繞去,繞的瓦剌軍眼花繚亂,瓦剌主力一時分不清南齊先攻涼州,還是先攻冀州,而正在他們猶豫不決,疲於奔命的時候,兩座城池的攻堅戰同時打響了。
十二月十日夜,西北軍開始了對冀州城的夜襲,路懷東帶領的東路軍集中力量猛攻西門。冀州城中守將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老對頭巴拉,他聽聞西北軍突然夜襲,忙帶著兵上了城牆。
這一頓激戰直打到後半夜,還沒等瓦剌人喘口氣,西北軍又開始偷襲東城門。這一路是郭文鶯帶的中路軍,她帶的軍隊不作為攻城主力,只負責窮攪合,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要說還是巴拉經驗豐富,西北軍突然玩這一手,可巴拉並未慌亂,有條不紊地調兵過去增援東城門。雙方激戰到天亮,冀州東城門依舊固若金湯。
巴拉熬了一夜,雙眼都敖紅了,這一夜過後,等緩過勁來再細看,才發覺東城門的喊殺聲雖是震天響,卻是虛張聲勢的多,江北軍真實目標卻是西城門。他得了訊息心中自是懊惱之極。
郭文鶯看他手忙腳亂的支應,偷偷暗樂,巴拉這是真打急了,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哪是實,哪是虛居然看不出來了。
第二日夜裡,西北軍又是夜襲,十門火炮猛打一個點,幾乎把城牆給轟爛了。不過這次巴拉將軍長了個心眼,雖然帶兵守在了西門,東門那裡也沒敢放鬆。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