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旁人她可管不著了。
鑽出灌木叢,撣了撣身上的土和沾的葉子,才慢條斯理的往回走。過神武門的時候,瞧見皮小三和陳七,兩人正換班呢,見她走過來,便故意吹了好大一聲口哨。
郭文鶯笑了笑,這兩人還真膽大,皇宮大內,居然敢調戲女官了。她也沒理兩人,只低著頭繼續往前走。
這一幕本也沒什麼,不過被有心人看在眼裡,就成了要命的證據。
郭文鶯前腳剛過去,立刻便有一個小太監從拐角的地方悄悄跑走了。
鸞鳳殿。
一早嚴玉蘭就吃了一碗金玉翡翠羹,心情不佳,頗有些食不下咽。
貼身大宮女景園低聲勸著:“娘娘,多少吃些吧,御膳房新做的糕點,都是您愛吃的。”
嚴玉蘭擺擺手,問道:“尚膳局那個崔司膳的話,你覺得有幾分真?”
昨日崔司膳悄悄到了鸞鳳殿,告發郭尚寢和男人私通,她聽了之後便打發人走了,雖明面上警告她沒影的事不許亂說,但她還是走了心了。今兒一整天都在想著這事,越想心裡越是得意。郭文鶯這個禍害,若不趁機除了她,又怎麼對得起老天給她的絕好機會?
景園低聲道:“娘娘,瞧著崔司膳是有意投靠娘娘,才賣了這麼大一個訊息。尚膳局的薛尚膳明年出宮,空出的這個位置,自是有人心急了。先不說這事的真假,至少她是想向娘娘賣個好。”
嚴玉蘭冷笑,“本宮最討厭自作聰明的人,就連她都以為本宮容不下郭文鶯嗎?”
景園把削好的水果遞在她面前,見貴妃依舊不吃,不由心中一嘆,看來娘娘嘴上這麼說,怕是把早郭文鶯當成平生勁敵了。
嚴玉蘭思忖一下,“等小貴子回來,你叫他來見本宮。”
“是。”景園端著果盤退下去,到了外面楊嬤嬤低聲問:“怎麼,還是不吃嗎?”
景園搖搖頭,“娘娘自從進了宮就食慾不好,每日裡就只吃一小口飯,再這麼下去早晚把身子熬壞了。”
楊嬤嬤嘆氣,“誰說不是呢。”
可娘娘不吃,他們有什麼辦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貴妃娘娘是因為什麼心情不好,才食不下咽的。她進宮都大半個月了,只見過皇上一面,還是在甬道上偶然看見的。皇上也只瞟了她一眼,連句話都沒說,御輦就過去了。娘娘最是心高氣傲的,怎麼受得了這樣的冷落?自那以後胃口便不好了。
景園道:“嬤嬤,你說皇上是真的不好女色嗎?自咱們娘娘進宮,這後宮就沒見皇上進來過。”
楊嬤嬤斥道:“別瞎說,這皇上是隨便能議論的嗎?”
景園吐吐舌頭,“咱們都是從相府出來的,我才敢在嬤嬤面前說,旁人跟前可不敢的。”她說著又道:“我聽人說皇上原先就有斷袖的名聲,聽說和軍中一個將官十分要好,別是真的不行吧?”
楊嬤嬤左右看看,生怕她這話被人聽去了。這說皇上是斷袖,那可是死罪啊。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見迴廊那邊一個小太監急吼吼的跑過來,正是娘娘身邊的小貴子。
小貴子瞧見兩人,忙行了禮,“兩位姐姐好。”
徐嬤嬤啐了他一口,“哪個是你姐姐?我當你娘都夠了。”
小貴子笑道:“這不是嬤嬤長得顯年輕嘛。”
景園道:“行了,娘娘等著你呢,趕緊進去回話。”
小貴子應了一聲,忙進殿去給貴妃娘娘回話去了。
嚴玉蘭歪倒在榻上,以手支著脖頸,瞧他進來,微微抬了抬眼,“可打聽出點什麼來了?”
“回娘娘,還真有點影了。”他把今天跟蹤郭文鶯的事說了,“一早郭大人就在尚寢局來著,快過午的時候從尚寢局出來,往東邊走了。本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