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上白光一閃,那弟子當下便消失在了這邊。
這魔修看著消散的人影,神色大變,那雙血紅色的宛如妖獸般的眼瞳,死死地盯著顧京虞,他桀桀怪笑道:「你這凡人倒是警覺。」
「我跟著他們這麼久,他們都未能看出我的身份,你是如何看出來的?」他說罷,手中運起一團黑霧,那黑霧之中,有無數細小的黑色氣息湧動,遠遠看著,就好像是其中探出來了一群小蛇的腦袋一樣。
直看得人毛骨悚然。
他那隻蒼白的手,瞬間枯敗如同老舊的樹皮一般,黑霧在他手中散開,隨後爆裂開來,無數席捲著深切殺意的黑氣,往那顧京虞的身上襲去。
「小心!」度厄運起金剛心法,擋住了一部分的黑氣。
然而這瘋狂的黑氣,卻直接將他的金剛體破開。
「砰!」金剛碎裂的瞬間,度厄唇邊溢位了黑色的血。
他強忍痛楚,隨即驚聲道:「他快要突破了!」
若讓這魔修突破至元嬰中期,在場之人,只怕是誰也跑不掉!
當下,楚江潯抬手。
「嗶!」朱雀聲音清脆,化作了一道流火,自天上降落,無窮無盡的玄火,瞬間將魔修包圍。
玄火染成了一道火牆,以雷霆之勢,砸到了那魔修的身上。
萬沒有想到,那魔修竟然虛空一擰。
「嗶!」直接擰住了朱雀的脖頸,朱雀被扼住了咽喉,發出了一聲悽厲的叫聲。
源源不斷的玄火落在了這魔修的手上、身上、甚至是頭髮上,他被這一道道的玄火砸得皮開肉綻,可他就好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痛楚一樣。
模樣瘋癲,竟是一伸手,便要將朱雀的脖頸擰斷。
「朱雀!」楚江潯神色巨變,正欲衝過來救出朱雀,卻聽得一聲踏天巨響。
他回頭,便看到了城門上懸空而立的祁諺。
踏山平海出現的瞬間,顧京虞身型如風,快步疾馳過來,她手持道無,灌注以魂力。
「嘩——」道無之上,金光大作,那薄如白紙般的紙面,驟然出現了道道金芒,顧京虞將道無揮出。
當下,那道無化作一道流光,瞬間將這魔修掐住朱雀脖頸的手,齊齊斬斷!
那魔修遭逢重擊,身型搖晃,猛然後退了好幾步。
大批黑色的鮮血溢位,瞬間將這邊的地上染成了濃鬱的黑色。
楚江潯趁機救出了朱雀。
朱雀咽喉受了重傷,脖頸之上被魔修的黑氣侵蝕,連帶著身上的玄火都變得黯淡了不少。
自進入七宗大會以來,朱雀第一次受這麼嚴重的傷勢,楚江潯當即紅了眼,便要不管不顧地往那邊沖。
「站住!」
他抬眸,對上了顧京虞沉靜的眸。
那雙向來波光瀲灩的眸裡,如今帶著淡淡的涼意,乍一看到,楚江潯猶如被一盆冷水兜頭淋下,瞬間冷靜了下來。
他回過頭,將朱雀收回到了靈獸空間中,啞著聲音問道:「師叔祖,需要我做什麼?」
顧京虞不語,只是皺眉看著那魔修的方向。
那魔修渾身是傷,狀態詭異,看著就讓人心生畏懼。
然而不知為何,他身上的黑霧竟是變得越來越濃稠,越來越陰沉。
那黑色的煙霧不斷地在他身上暴動,竟是在頃刻間治好了他的傷勢!
他那手掌重新出現的瞬間,無數人俱是變了臉色。
外邊的人驚聲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似乎是魔族的一門頂級功法。」
「竟是不需要藉助任何的丹藥就可以復原到這般地步?」
高臺上的長老沉下了臉色,其中以鯤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