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剛才荊媽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他們兩人躺在一起的情形,要是林正欽在荊媽回來之前就下線就好了啊……
荊巖拍了拍腦袋,後悔剛才沒去問林正欽,現在要回去也來不及了,在剛才的對話後,荊巖還不太敢在短時間內走進林正欽的房間。
“算了,要是我媽看到肯定會問的,那就到時候再說好了。”荊巖這麼嘀咕著,隨手從書架上翻出一本書來看。在擔心和緊張之下,他現在根本睡不著。
不是他不想上游戲,只是現在林正欽線上上,要是荊巖上線,還不定被怎麼調戲呢。思前想後,荊巖還是決定先避避風頭,等比賽快開始了再上去。
作為一個純正的理科生,荊巖房間裡保證找不到任何文藝的氣息,所以他手裡拿的當然是一本磚頭似的原文書,對除了專業人士以外的人都極具催眠效果。他就這麼半躺在床上一頁一頁地翻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睡意漸漸襲來,書上的英文都變成了螞蟻,完全看不清楚了。
“砰。”厚重的原文書砸在了地上,驚得荊巖立馬跳了起來,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小時就要開始比賽了。
荊巖估摸著剛才那件事的熱乎勁兒已經過去了,便戴上了頭盔,打算找支離破碎出去練級聯絡一下感情。
“支離破碎?你在練級嗎?”
“嗯,我和話劍、殺無涯、百里一都在城東的練級點。”
“我知道了,馬上過來。”荊巖也顧不得路上別人的目光,徑直召喚出了聖光麋鹿,在城裡一路狂奔。
要說團裡有誰和支離破碎很像的話,那應該是百里一,他們兩人都是那種沉默的人,只是百里一的沉默是因為不欲多言,更多的是穩重,而支離破碎的沉默中則帶著冷漠。但是一旦觸怒他們,兩人爆發出來的怒火是不相上下的,這一點荊巖已經在前世的屠殺事件中深有體會。這兩人的感情好,荊巖一點都不意外,但是從團隊頻道的聊天來看,殺無涯竟然也和支離破碎處得不錯。
“真是怪事,難道殺無涯很擅長跟這種人相處麼?”荊巖暗自嘟囔著,趕到了地圖上顯示著的隊友位置上。
“嘿,石頭,戰績如何?”話劍大老遠地就揮著手,齜著一口牙齒笑得像個白痴。
荊巖飛奔到他們身邊,他能清楚地從支離破碎眼中看到對麋鹿的欣賞,那個沉默的盜賊的目光從聖光麋鹿出現在視線範圍內起就沒有挪開過。
“很漂亮吧?或許你願意上去試試看。”荊巖一邊感慨聖光麋鹿簡直就是收買人心的大好坐騎一邊向支離破碎髮出了邀請。
盜賊用沙啞的嗓音問道:“我?”
“沒錯。”荊巖拍了拍麋鹿的頭,看起來這小姑娘對支離破碎並不反感,事實上,麋鹿是相當溫和的生物。至於它對話劍的反感,荊巖堅持認為那是話劍的錯。
“石頭,你到底戰績怎麼樣?”見荊巖一直沒回答他,話劍又問了一次。
“馬馬虎虎,”荊巖感覺到百里一也朝這邊投來了目光,看來這位狂戰士很在意自己收割的人頭有沒有荊巖和殘燈書生多,“八百九十六勝,零敗。”
“啊——”話劍拖長了聲調,“真好,我們是八百零一,一敗。”
荊巖驚異地看著百里一,光憑他一個狂戰就能獲得和他相差無幾的勝利場數,看來這傢伙這回是完全不要命地在輸出了。不過想想也是,第一天的玩家良莠不齊,估計哪個高手去幹掉他們都是同樣的時間,快不到哪裡去。
“輸的那一場遇到誰了?”
“一個很厲害的盜賊,我懷疑是狂徒那傢伙。”盜賊都是蒙著面,不過話劍這話說得相當篤定,“有這麼犀利輸出的匕首系盜賊,除了無憂之外就是這傢伙了吧。”
“也不一定,比賽中遇到高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