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宰割。
阿蒙手中的劍十分奇特,帶著一種封印的力量,只是化解塞特的攻擊而已,而塞特如此施展全力的變化狂攻,所消耗的法力要比阿蒙大的多,這麼打下去就算他毫髮無傷,最終也是要吃大虧的。到最後恐怕無力再逃,而阿蒙想斬落他只需要輕輕一擊。
警醒過來的塞特,心中給了阿蒙一連串最惡毒的詛咒。所謂超脫永生的神靈未必是單純意義上的好人,比如塞特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此刻在塞特看來,阿蒙簡直就是世上最惡毒、最卑鄙、最陰險的神靈了。
他喝罵道:“阿蒙,你不敢與我放手一戰嗎?你企圖斬落我,又不想使用你的力量、害怕承擔所作所為的後果,用這麼懦弱的手段與我戰鬥?”
黑煙包裹中的阿蒙淡淡反問道:“你我之間,懦弱者是誰?當一個人心中有鬼,最害怕別人如何咒罵自己,他往往要用同樣的方式去攻擊他人。比如懦夫總是指責他人沒有勇氣,小偷總是質問他人是否應該擁有那些財富?可憐你身為神靈也一樣如此!你想殺我,卻怨恨我不按你希望的方式被你所殺?可笑!”
塞特大吼一聲,包裹著阿蒙的濃煙突然升起凝聚,在半空中迅速化為一座巨大的山峰,朝著阿蒙狠狠的砸了過去。塞特所創造的造物主世界,主體就是一座山,他用的也是無中生有的手段,這在人間是無法施展的。
這山與真實的高峰並無差異,而且還帶著鎮壓神靈的力量。阿蒙的身形在從天而落的山峰下顯得是那麼渺小,渺小的就如螻蟻一般。
然而下一瞬間,這座巍峨的高山卻在急劇的縮小。也許不是山變小了,而是這個世界變大了,山峰縮小隻不過是一種相對的錯覺。從天而降的山峰彷彿變成一根幾乎沒有分量的羽毛輕輕飄落。當它落在阿蒙面前時,看上去只有礦核大小。
只聽阿蒙冷笑道:“塞特,你若在九聯神國中與安·拉戰鬥,這種手段也是無效的。這裡是我的世界,你的山也要遵守我的規則。它雖然還是那麼沉重,但我卻可讓它漂浮。”
塞特有點傻眼了,他確實沒有與這樣的對手在這種環境下相鬥的經歷,他所祭出的山峰固然沉重,但阿蒙在這裡能把它變得輕飄飄的。
這也並非不可理解,比如在人間,每個身上都好像壓著一座山,就那看不見的空氣。在這個世界裡,阿蒙是主宰,讓飛來的山變得與周圍的空氣一樣輕飄飄的,落下時便失去了威力。
阿蒙退後一步,那變成礦核大小的山峰恰好落在腳前,他手中的劍又變成一柄礦錘的模樣,揮錘將之砸的粉碎。碎裂的山中有一點寒光又飛回塞特的體內,塞特這一擊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阿蒙手持礦錘淡然道:“塞特,我已經告訴你,在這裡若想與我戰鬥,只能使用本體的大法力。你既想施展手段傷人,又不想自己受傷,這怎麼可能?你剛才還在嘲笑我不想承擔斬落你的代價,可我一直在面對你的攻擊,而你又在幹什麼呢?”
塞特已身處絕境,若心中還有顧忌惜身,是永遠也逃不出這個世界的,只有斬去多年來的懼意,才可能與對方一戰。否則的話,且不說生死結局,他連與阿蒙對抗的資本都沒有!
在這個世界中,塞特唯一的資本就是修煉多年的大法力,他面色陰沉,眼中狂熱的憤恨之色開始燃燒,掩蓋了驚慌和恐懼,緩緩的拔出了一根三股魚叉。
阿蒙微微一證,隨即罵了一句:“這就是你祭煉的武器嗎?身為埃居人所信奉神靈,手裡拿的竟然是一杆魚叉!”
埃居人不吃魚,阿蒙是清楚的,據說羅尼神河中的魚體內有神靈的血肉,這個傳說自然與奧西里斯有關。可塞特也不會告訴阿蒙,早在奧西里斯建立埃居帝國之前、他還沒有成為神靈的時候,是羅尼河上的漁夫,曾手持魚叉與羅尼河上的怪獸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