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是要白白被人家困死到這裡邊,最後說不定真的被警察滅口了呢!
他驚慌地向四周看看,覺得到處都是警察黑洞洞的槍口。
他只覺得全身無力,真的想就這麼給這個女的脖子上來上一刀,把她那個小細脖子割斷,然後讓警察把自己打死,一了百了。
可是,他的胳膊太沉重了,就是抬不起來。
過了片刻,他又想到,自己一輩子無能,永遠沒有出頭之日了,總算老天開眼,有人肯給自己這個機會。
既然有人願意出500萬讓自己演這出戏,自己就得抓住這個機會,好好把戲演成功。
自己要是演砸了,那500萬就徹底沒了。
自己一輩子總要幹成點兒事兒,讓家裡人看看。
至少,自己要讓那些肯給自己機會的人看看,自己得對得起人家。
他費力地嚥了一口唾沫,又後退到房子裡邊去。
老張朝四周看看,他一眼看到牆邊的櫃子裡,放著很多亮光閃閃的洋酒。
老張是大公司的秘書,平時經常出入高階場所,這些東西他都是經常看到的。
可是,他那時只有在一邊看著的份兒,那些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奢侈生活,他根本沒機會去碰。
一種強烈的報復願望在老張心裡升起,他突然湧起一股要把這一切全都破壞掉的衝動,一拳把玻璃打得粉碎。
他從櫃子裡邊拿出一瓶洋酒,根本不顧自己的手已經被劃得流血,用力在桌子上砸了一下,把酒瓶瓶口砸碎,然後對著酒瓶狂飲起來。
看著他手上的血流到他的臉上,老張的臉顯得更加猙獰,董事長的情婦不禁又驚叫起來。
外面的人又是一陣騷動。
記者們紛紛喊道:“又怎麼了,又怎麼了?要殺人質嗎?”
海上市的警察局長始終沒來,分局長能用的辦法已經全部用過,他已經黔驢技窮了。
他身邊的記者紛紛向他施加壓力,分局長把心一橫,乾脆說:“好。你們願意的。可以去交換人質!可是我不保證歹徒會答應你們的要求!”
記者們一陣歡呼。急忙向門口跑去。
分局長急忙又喊道:“別亂,我們跟歹徒談談!”
記者們擠到門口,等著警察跟裡邊的人談判。
他們全都從門口向外探著身子,像等著百米衝刺的發令槍聲一樣,就等著人家一說同意,就向裡邊衝去。
警察幾乎控制不住局勢,心裡也更加煩躁。
上次那個真正的談判專家又進了院子,在門口很遠的地方對裡邊喊道:“裡邊的人。有記者希望用自己交換人質,你同意嗎?”
老張心裡一陣狂喜,老闆的計劃真的成功了!
他抵制不住激動的心情,急忙大喊:“同意,不過人質要由我來指定!”
警察心裡嘀咕,這傢伙是第一次犯罪嗎?
比我還專業。
可是,這時警察基本就得聽歹徒指揮,歹徒說什麼,他們就得答應什麼。
於是警察說道:“好,不過不要提過分的要求。不能傷害記者。”
老張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穩定了一下情緒。
他開始回憶訓練他的人說的媒體的名字。
只有把這些媒體叫進來。把他手裡的東西公佈出去,計劃才算成功。
如果把向家或者是鬼子控制的媒體放進來,歪曲了他公佈的內容,他的冒險就全都白費了。
老張想了一下,報出了他要叫進來的媒體的名字。
老張是秘書,多年來在全國著名的大公司工作,他的記憶力相當好。
除了動手能力差一些之外,其他的事情他都沒覺得太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