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傳遞訊息給了他,他可不想觸拓跋律的黴頭,也捱上一巴掌。所以,乾脆早早地開啟城門,放拓跋律三人出城。
述律平看得心中直嘆息,她沒想到他們三人竟然能在沒有任何諭令的情況下,就這樣簡簡單單地穿過兩道城門,從大遼皇宮逃出來。皇城的守備竟然如此鬆懈,幾近於無。
李風雲等三人剛剛踏出外城門,還未喘口氣,一條人影忽然攔住了去路,隔著三四丈遠便怪聲怪氣地問道:“拓跋長老,夜這麼深了,你不在景元宮守著,這是要去哪裡?”
李風雲臉色變得十分怪異,這聲音很熟悉,十分的熟悉,天下間的巧事似乎都撞到一塊了,李風雲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他。
“長白老怪,本座去哪裡關你屁事?”拓跋律顯然很長白老怪有些不和,語氣十分不客氣。
“呵呵,老夫負責這西門的安全,所有進出的人,老夫都有權力查個明白,怎麼不關老夫的事?拓跋律,你今天若不能將話說個清楚,就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那些皇宮的守將你唬得住,老夫你可唬不住!”長白老怪冷笑一聲,道。
話音剛落,長白來怪忽聽耳邊有人輕聲道:“唬不住嗎?”緊接著背後的汗毛倒豎,一隻手掌不知幾時已經貼到他的後心上,掌力籠罩住了他的心脈,真元欲吐未吐。再往前看時,只見拓跋律身邊已經少了一人。
“莫要出聲,你出聲倒是不要緊,要是驚嚇了李某,我一不小心,內力吐出來,傷了老仙你可就不好!”那聲音又在耳邊輕輕地響起。
“李……李風雲?怎麼又會是你?”長白老怪心中大叫一聲倒黴,恨不能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他攔住拓跋律倒並非是他對拓跋律深夜出皇城起了疑心,而是純粹由於他與拓跋律素有舊怨,只是想趁機為難一下拓跋律。誰料到一不小心又撞到了李風雲的刀口上。
而且,李風雲的武功明顯又精進了一大截,一閃從身前三四丈開外繞到他的身後,他竟然沒有半點的警覺,簡直是不可思議!
李風雲嘻嘻笑道:“這就叫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老朋友了,一齊嘮嘮嗑?”
長白老怪哭喪著臉道:“不必了吧!李大將軍貴人事忙,老夫……我也有要務在身,不好打擾將軍呀!不如改個時間,我登門拜訪將軍,如何?”
“前輩德高望重,貴人事忙,哪裡還抽得出其他的空來?相請不如偶遇,前輩不會不給晚輩這個面子吧?”李風雲哈哈笑了起來,此時他怎肯輕易放過長白老怪?
長白老怪心中罵道:“什麼前輩,老夫該叫你前輩才是?這小子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天天踩狗屎,武功修為越來越高?唉,難怪今天黃曆上說不宜出行,果真是不宜出行,早知如此,老夫還不如呆在家中。西門這邊出了什麼事,又關我何事,沒有人通知老夫,老夫就沒有過錯。
這小子數夜貓子的,夜貓子進屋,準沒好事。倒黴呦!咦,那一位怎麼看著好面熟……莫非……難道……天啦,真是禍從天降呀!”
這時拓跋律走到了長白老怪身邊,認出拓跋律身邊那名侍衛是誰,長白老怪一陣天旋地轉,立刻知道李風雲是不可能放自己離開的。
拓跋律嘿嘿乾笑了幾聲,道:“長白老怪,你該知道本座為何要出宮,又要去哪裡了吧!”
長白老怪腦筋轉得飛快,立刻拱手對拓跋律低聲道:“原來是……貴人,老夫糊塗,老夫願意上刀山,下油鍋,磨心瀝膽追隨貴人,匡扶我大遼正朔。”
李風雲呵呵笑了兩聲,放開了長白老怪,道:“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如果你想要示警,你來看!”說罷,一指虛點出去,只聽“咔嚓”一聲,一丈開外的一根手腕粗的樹枝突然斷開,掉落在地上。
不止長白老怪嚇了一跳,就連拓跋律也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