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類不多,兩臺重達兩千多千克的巨炮,這個模型來自神威無敵大將軍炮。四臺類似神威將軍,重達近四百千克的中型炮,三臺炮身短炮管粗大,模擬於威遠大將軍的中型炮,兩臺重達八百多千克的九節十成大炮。接下來就是十幾臺更先進的小炮,全部是人工煅造的,七臺三十幾千克的子母炮,比子母炮裝填、開柄、發火更先進的奇炮。實際上後一種還是子母炮,只不是子母炮的加強版。別看這兩種火炮,長只有五尺多,重也不過三十幾公斤,一個壯年漢子就將它抱跑了,可是殺傷力很大,“子在母腹,母送子出,從天而下,片片碎裂,銳不可擋”。
當然,拋去靈活性、成本、實用性,還是第一種火炮威力最大,長達兩米半,每次裝填火藥能達到兩千克,炮彈重在三四公斤。
看著這七大八小二十五門火炮,以及一箱箱炮彈,王畫心裡面百感交集。
這些年為了研發火器,投入了九百多萬緡錢,投入的工匠達到了兩百多人,相關的工匠有六百多人,參與的人員與百姓幾乎有兩千多人,付出了十幾個人炸死,二十幾個人炸傷,花了數年時間,終於看到第一批真正意義上的熱武器。
如果換成黃金,將這二十五門火炮也包了起來。不過話不能這樣說,技術是無價的。
韋巨源看著王畫奇怪的表情問道:“王侍郎,你這是什麼事物?”
“韋相公,前些年朝中有一些人向我逼要炸藥技術,實際上他們看重的是爆竹煙花的利潤。可那只是玩物,我說過,炸藥的作用不僅僅是民用,還能軍用。”
韋巨源點頭,炸藥在這次王畫數月戰鬥中,起到不小的作用,但與這些大大小小的銅管鐵管有什麼聯絡?
王畫又說道:“這些火炮,才真正發揮了炸藥的作用。”
“能不能試一試?”韋巨源擔心地問道。本來血營已經十分強大,又有新武器出來了,這怎麼辦,真正尾大不掉。
“韋相公,不急,明天晚上我會讓你看看的,我們回去喝酒。”
為什麼要到明天晚上?想到王畫那個時間,韋巨源沒有心情了,他立即回到長安,再次寫信給朝廷,不是用八百里加急,時間也來不及,而是在長安皇宮裡找到幾匹最好的戰馬,派人立即往長安送信。
但他是多慮了,李顯接到韋巨源第一封信時,立即召集大臣再次商議。
王畫的其他條件能接受,那怕斬殺宗楚客,也沒有人反對,實際上許多大臣還希望王畫逼李顯斬殺宗楚客,認為王畫要求低了,最好連薛思簡、宗晉卿以及其他的大臣一道斬殺。
但四個一千萬,確實沒有辦法答應。三個州同樣也不能給。
於是商議了一下,再次派出了兩個人,第一個是新任黃門侍郎張嘉貞,第二個是前年冬天擔任戶部侍郎的蘇珦,王畫既然認為他是一個良臣,又擔任過王畫數天的上司,因此派了他過來,勸解王畫。
張嘉貞四十幾歲,問題不大,蘇珦同樣七十多歲,本身又是一個儒士,身體清瘦,李顯有些急,於是將他宮中的御用馬車拿了出來,讓他與張嘉貞做在馬車上,四馬拉著,日夜不停,趕向長安。
來到長安城下,與韋巨源見了面,將情況一說。
當然,還是低估了火炮的作用,這幾個月來,新東西很多,可是最後的決定作用,還是人力。就是突厥人憎恨的地老鼠,挖地道,也是人力去開挖的。
所以沒有人注意,倒是這數萬大軍,讓三個人頭痛。現在都快到了傍晚,三個人拋去了各自的成見,立即來到王畫大營前面。
王畫很客氣地迎了他們進來,那廂在準備酒菜,各種香料的味道,不時地鑽入三個人的鼻子裡面。
可是現在不顧得吃飯,張嘉貞開門見山地說道:“王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