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敢傷子坤先生!”
“子坤先生,汝且放心,俺這就去將那閹狗的腦袋給你提來……”
最為暴躁的張飛,幾乎又想要往外衝去。
李基感受著眾人的維護之意,心中感動之餘,溫聲道。
“好好好,基無甚大事,歇息一陣就是了,無須大驚小怪。尤其是翼德,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萬萬不可對天子使節無禮。”
“可是……”
不等張飛再度說些什麼,劉備的臉色一沉,打斷道。
“夠了,子坤尚需修養,如此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此事吾與子坤自有定論,翼德不可妄動。”
張飛聞言,一陣氣急,忍不住雙手抱胸,狠狠地跺了幾下腳,瞪圓的雙目中燃起著怒火,卻是沒有再度吭聲。
李基見狀,知曉張飛的性子便是這樣,溫聲道。
“好了好了,今日本是除夕佳節,諸位無須動怒,並且經過此事,吾也不宜再前往洛陽,能夠繼續留在吳郡,此莫非不是好事乎?”
只是李基沒有如此說尚好,一說此事,關羽與張飛的臉上皆浮現了愧疚之色。
關羽抱拳垂首道。
“子坤先生,關某有愧於你,因知你此番接旨便將離開大哥前往洛陽。關某與三弟心中憤懣,故意不來見子坤先生,也沒有陪同著大哥與子坤先生去接詔,反而是躲在府中喝酒,以至於子坤先生險些喪命。”
對於此事,李基事實上相當之清楚。
又或者說李基有機會佯做被左豐所傷的前提條件,那便是關羽、張飛以及趙雲這三位真正的猛將沒有在場,否則縱使李基想要送人頭,也絕對沒有絲毫的機會。
就算李基有機會上前負傷,就怕關羽與張飛一時暴怒之下,當真將左豐的人頭當場給摘了下來,那可就真的是“哦豁!完蛋!”。
故以,關羽與張飛的動向與想法,李基早就一清二楚,知曉他們不會陪同著一併接詔。
趙雲性子沉穩內斂,即使李基離去吳郡前往洛陽也不會產生什麼不滿,不過李基今日一早便派夏侯蘭去尋趙雲,令趙雲在天子使節抵達吳縣之後巡視城內治安,以免有賊人搗亂。
至於時刻左右護衛劉備的夏侯博,同樣也被李基安排在府衙門外戒備,以確保不會干擾到李基。
“吾知雲長實乃不捨於基罷了,且這本只是無人能料的意外,雲長何過之有?再者,吾亦不願舍諸位而去,此番意外或是福非禍也。”
李基安撫著關羽道,否則以著關羽那高傲的自尊心,恐怕餘生都將深感有愧於李基。
“可是這樣一來子坤先生前往洛陽升官發財的事情,不就徹底泡湯了嗎?”張飛反倒是有些可惜地說道。
“升官發財非我願,一生僅願海波平。”
李基隨口地言著心中之志,說道。“與其奔波前往洛陽,基更願與諸位共度佳節。”
“好了好了……”
劉備看著李基那說話間所透露的虛弱,連忙阻止李基繼續說話,道。
“子坤不要勉強自己,趕緊回榻上躺著歇息。”
面對著劉備不容分說的命令,李基也只能是繼續回榻上躺著繼續歇息,然後讓夏侯蘭拿一些與水利有關的典籍過來繼續翻閱,思考著吳郡具體如何開拓水利的方案。
儘管江東之地水網密佈,但這並不代表著此刻的江東之地就是宜居之地。
相反,此刻的江東之地常見於水患,河道亦常常堵塞不通,且不少區域沒有水網途徑,偶爾還會有旱災。
可以說,如今的江東之地充分說明了什麼叫做“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再兼之東漢末年時逢“小冰河時期”初期,各種極端天氣出現的機率都在不斷增加,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