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此機會一舉築基成功?”
梵喻大師又說道:“這個無妨。杜小友年紀還輕,不管成與不成,對今後之修煉都是有益無害。即便此次真的不能成功,日後也還有許多機會……咳咳咳……”
說到這裡,梵喻大師忽然臉色一白,又劇烈地咳了幾聲,那氣色十分的不好。杜秋陵一見,急忙關切地問起他的情況來。兩人詳聊半日之後,方才知道各自墜入這冰獄前的遭遇。
與杜秋陵相比,其實梵喻大師的傷勢更為嚴重。他在落入冰獄前便遭到蒼柯真人的偷襲,受傷已是不輕。其後,又遭到雙蛟冰雷鐘的轟擊,情況更是雪上加霜!
待到跌入這無底冰獄中來後,梵喻大師再受一次重創,腰部以下的軀體,已是經脈震碎,骨骼寸斷,一雙腳再也沒有了半分知覺,分毫動彈不得,顯然是完全殘廢了!
故而如今的梵喻大師,也只能拖著殘軀以手撐地而行,境況好不淒涼!杜秋陵見得如此,在暗暗詛咒那所謂大師伯蒼柯真人的同時,又平添了幾分心酸。
好在梵喻大師本來便是佛修精深之人,在大慈悲心之上,又有一顆大豁達心,故而對於自身際遇的沉浮禍福,已然能夠淡然處之。雖然遭到至jiao好友的背叛暗算,卻能不憤不怨;聽說蒼柯真人被重創、點蒼教被骷髏名hua谷突襲之事,雖震驚非常,卻又能無悲無喜,不愧為上了境界的高僧。
反倒是杜秋陵自己,回想起這幾日來的跌宕曲折,心中免不了的好一番唏噓感慨。
不知道,王師叔最後究竟如何?
在骷髏名hua谷的大舉進攻下,點蒼教能否逃過一劫?
還有,那既是朋友,又是敵人的衛師姐……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呢?
一番胡思1uan想之後,卻忽然看到一個巨大的靈卵正落在狹窄的冰谷中間,下半截子正被冰雪凝住。遠望去,只見這光滑堅固的靈卵表面已經裂開了數道細細的裂縫,將那流霞雲彩一般的紋理從中撕裂開來。
裂縫之上,卻是沒有任何東西滲出,似是這傷痕還並未達到令靈卵破損的地步。唯一的不同,便是裂縫上出的靈光要遠比靈卵殼面上的光芒更加鮮明柔和,如淡淡星光一般揮灑在充滿冰氣的空氣中,幻出一片奇彩。
而那個聚靈盆,則是斜斜地冰封在靈卵的一側,通體的靈光已經斂盡。
杜秋陵心頭暗震!這豈不是王師叔愛惜如命的靈卵麼?原來竟然也隨自己一起摔入了這刀峽冰獄中來?
他看這靈卵似乎並無大礙的樣子,又暗吃了一驚,心想:這靈卵不知道從多少萬丈的高空中重重摔下來,也僅僅是摔裂了幾道縫而已,其外殼之堅固,實在是匪夷所思!
梵喻大師也回頭望了一眼,嘆道:“如此巨大的靈卵,即便是老衲也是第一次見。只是不知道這究竟是何物,又為何落入了這裡來?”
杜秋陵心知這維繫著有關王師叔的一個大秘密,故而也不敢netbsp;梵喻大師又道:“杜小友,你長時間躺在這冰寒土地上,對身體也是諸多害處。老衲雖然半身不遂,然而終究是回過了三分氣來,便再助你一把吧!”
說著,便又運起“梵天朱靈咒”,以純正深厚的朱雀火靈氣將封在杜秋陵體外的寒冰化去了。杜秋陵勉強坐起身來,略微活動了一下手腳,又感jī不盡地謝過了梵喻大師。
梵喻大師只是笑而不語。
杜秋陵坐了一會兒,便忍不住站起身來,在這所謂的“刀峽冰獄”中走了一走。
他們二人所處的地方,只是一個長約數百丈、寬約數丈的狹長峽谷。地面上結著極厚的一層堅冰,反射出淡淡的雪藍色,更覺奇寒之意。兩邊的絕壁便如刀削斧劈而成一般,呈垂直聳立狀,一直探向那遙遙無盡的崖頂,真不知高達多少千萬丈。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