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舞動,昏黃的燭光之下,美豔的近乎妖異。
“是麼?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光憑你們兩個人的話,還不夠看。”何芷和鄺胤的話讓鄺胖子臉上一陣鐵青,雙肩微微一下垂,看著對面的兩人,冷哼一聲。
“哈哈——哈哈哈——,”高臺上,鄺胤將手中的清茶一飲而盡,隨後仰天而笑,嘆道:“是啊!光憑我們倆又如何可以和鄺王爺鬥?堂堂鄺王爺的背後——,可是有整個墨家在坐鎮吶!
本來今天王爺打著以慶祝天下大定為名,將壽宴舉辦的這麼盛大,目的是墨家準備利用這次機會將朝中的異己除掉吧?看看!在那裡躺著的那堆人中間,哪個是和你關係那麼好的?反正到時候有梅葚這個笨蛋幫你做擋箭牌!除異己、殺李曄,將梅葚推上皇帝的寶座,將這笨女人推到風口浪尖上,你們墨家便可以真正掌控天下了。甚至乎——,一旦梅葚誕下皇嗣,便再……沒有了利用的價值?”
鄺胤笑的放肆,看著臺下諸人神色大變,越發張狂,目光流轉間,將手慢慢抬起,慢聲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惜啊!”說話間,揚手一道銀亮的光線一閃而過,鄺胤猶如大鵬展翅一般俯身攻向猶如困獸一般的眾人。
方慕謹等眾人早已有傷在身,能站立已是勉強,鄺胤的突然發難,頓時讓這群本來應該瀟灑俊逸的公子哥臉上一陣發苦。鄺胖子已經被何芷纏上,一根凝實的白練,猶如黑夜裡的白龍,輾轉騰掠,將招招攻向鄺胖子死穴。
鄺胤得意的看了看爭鬥的兩人,又轉向眾人道:“方才熱身已經做過,也該輪到我陪你們玩玩了!怎麼?不高興嗎?何必擺出如此難看的臉色?感到委屈嗎?呵呵——,不要告訴我你們對於今晚的陰謀蓋不知情!若不是我插手,前幾天,你們不就是早已打算將梅葚軟禁起來做你們的替罪羊了嗎?怎麼?不高興啊!?”
持劍而立,鄺胤挑眉看著眾人,白淨的臉上一陣嘲諷。
“什麼?!!真有此事?!”文頌嫻一陣錯愕,按著創口,轉頭看向身邊的卓而凡。猛烈的動作引來創口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讓他眉頭不由緊緊的皺起來。
面對著文頌嫻的質問,方慕謹的臉上一陣僵硬,沉黑著眉峰,陰冷的瞪著鄺胤,寒聲道:“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麼突然便將她接到了你的身邊。……你也不可小視啊!一直悶聲不響,總覺得你這人太過硬冷,卻沒想到你的心思會比誰都深。和皇后搞上了關係……咳咳……真低估了你,只可惜……”
方慕謹的話無意間承認了方才鄺胤的嘲諷,緊緊地按著自己的胸口,猩紅的鮮血順著銀白色的緞錦滲出來,引來一陣咳嗽。話音剛落,按著傷口的右手探入懷中,掏出一枚食指般大小的小管。
慘笑的勾起嘴角,單手掰開,“啾——”一道耀目的煙花在半空中散開。
“哼——,你以為這樣可以挽救你們現在必死的局面嗎?”冷冷的看著訊號彈在半空之中消散,鄺胤不但絲毫沒有擔心,反而輕笑得努起嘴角,輕道:“梅葚一手扶植起來的炎黃軍團駐守在洛陽北郊城外四十餘里的邙山腳下。傳聞這支部隊既不聽命於大唐皇室宗親,又不俯首於任何的一方諸侯,而且軍中的將士個個都是一副桀驁不馴的硬骨頭,可雖然是這樣,但卻是天下戰鬥力最強的一支鐵血軍團。
梅葚將幾乎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他們身上,每一次最艱難的任務戰鬥也都是交付給了他們,可見梅葚對這支部隊的信心和重視。六十四次出征,戰績無一敗歷,對手的軍隊不是全殲就是慘敗——,呵呵!你說這樣的軍隊若是知道了他們的軍神受到墨家的軟禁控制,會怎麼樣呢?”
挑著寒光的鐵劍,鄺胤的笑意卻比寒劍更為陰冷。
“什麼?!!”兩個不同的聲音在大殿的兩方響起。一方是神色大變的方慕謹,而另一方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