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耶律阿保機。
“有你!足已!”
簡單四個字!分量卻重若千斤!
我不知道他是從那裡看出我有多少才華的,給予了我這麼高的評價,實在讓我慚愧不已。
原以為,耶律阿保機在漢中會停下來,卻沒有想到,他卻命令眾手下連夜趕路!
嚴肅的臉上,我感覺到了山欲雨來的肆虐。
天覆元年(公元901年)的深秋,我們一路人總算趕到了契丹境內的迭剌部霞瀨益石烈(契丹語,鄉)耶律彌裡(今內蒙古阿魯科爾沁旗東)。
這裡是耶律阿保機的出生地。
“沙裡(沙裡,契丹語“郎君”),你可回來了!于越(地位僅次於可汗,史稱“總知軍國事”,高於夷離堇,掌握聯盟的軍事和行政事務,相當於中原王朝的宰相)可盼了你好久了!”還沒有到達,就迎出一個二十多歲、嬌媚多姿、嫻熟有禮的草原美女。身上穿著一件羊毛皮披肩,裡面鑲緊絲仿中原刺繡,寬邊草原馬裙,配上一雙白色的馬靴,端莊中不失俏皮!尤其是那雙溫柔的眼睛,就彷彿會說話似的。我敢打賭,自從耶律阿保機從地平線上出現,就沒有離開過他。
所以,對於我的到來,她可以說是視而不見!
自尊心嚴重受創,所以才有點痛。
“月理朵!你怎麼出來了!聽姑姑來信說你懷孕了?這樣出來可不好!”耶律阿保機下馬扶著這個女孩!
應該是懷孕了吧!是他的孩子!
又漠視我的存在?真是傷自尊吶!害我差點哭出來!
“沒有事的!大夫說孩子很健康!沙裡!你這次回來還走嗎?”女孩仰起頭,痴痴的看著。
“不走了!一直等到你把孩子生下來!等過了冬再走!於厥的戰況怎麼樣了?安端來信說好象並不順利?”
“現在沒有事了!于越讓迭剌率冰去支援寅底石了!相信馬上就會有好訊息傳來!”
“哦!安端這小子在信上把情況說的很嚴重,可把我嚇壞了!幸好有于越!”
“就是你!真愛瞎操心!”女孩笑的颳著他的鼻子,嬌嗔道。
“啜裡只(耶律阿保機的字),怎麼一回來就和月理朵黏糊在一起啊!”一個粗狂的聲音從一個帳篷中傳來。然後,走出一個一米八還高一點的壯碩草原漢子,烏黑的虯髯佈滿了他黝黑的圓臉,可無損他攝人的氣勢。
“于越!!”路梏,哦不!是耶律阿保機忙上前兩步,單膝下跪見過了那漢子!
“誒~,都自己伯父!何必這樣見外!你在信上說的那個姑娘呢?”漢子扶起耶律阿保機,開門見山就點名見我。
“就在車上!”也許耶律阿保機到這個時候,才想起我,臉色突然變的不好看起來!
可是,漢子卻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連忙高興的大踏步走向馬車。
我可不準備向這黑大個行什麼禮!人家現在是俘虜!是人犯!還是一個失戀的女子……!
大漢掀開門簾,看見我的樣子後明顯一愣,隨後馬上反應過來。露出了他自認為很和藹的笑容:“姑娘!不用怕!這次邀請你來,並沒有惡意!”
“我知道。”我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
“既然沒有惡意,有你們這樣邀請客人的嗎?卑鄙到使用美男計?很倒黴,我中計了。等我幡然醒悟也晚了!”我攤開手,輕描淡寫道,可是誰又知道我此刻心情的糟糕。
“呃?!”大漢愣在那裡。
“我餓了!有什麼好吃的?”我是著實餓了!一路之上趕路趕的天昏地暗的。熱飯菜是一口都沒有吃上。現在看著這對狗男女親親我我的,肚子更是覺得餓。
吃飽肚子才有力氣和他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