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但是裡面的人肯定也會察覺到的。
韓立有點躊躇起來。
雖然他相信,那天極門老者不會蠢到在闐天城眼皮底下動什麼手腳,但是他也不想因為不知是敵是友之人的約見,一頭扎進一個不知深淺的封閉之處。
就在韓立這稍一猶豫之際,裡面的人絲毫猜到了韓立的疑慮,轉瞬間,忽然將阻擋韓立神識的屏障撤了去。韓立心中一動,知道對方為了取信於他故意如此的,當即也不客氣的,用神識將下面情形重新探查個一清二楚,結果臉上閃過驚訝之色。
“原來是他!這倒有點意思了。”韓立口中喃喃自語了兩句,沒有再遲疑,走進了漆黑的通道中去。
中年掌櫃見韓立身形引入通道中不見了蹤影,這才重新將入口合上,又將箱櫃復原,才若無其事的回到前面的廳堂去。
通道很長,足通向地下數十丈處,顯然是為了保持隱秘性才故意如此的。韓立走了一會兒後,見到漆黑的前方一點白光閃動,知道到了出口,稍微快步幾下,走進了一個四方的石屋中。
屋子很大,但空蕩蕩的,除了擺了幾個蒲團外什麼都沒有。而面對入口處,正有兩人盤膝坐在蒲團上,含笑望著韓立。韓立並沒有說什麼,而往屋子一角的蒲團上同樣盤膝坐下。
“在下萬萬沒想到,竟是道友找我。能在這裡見到閣下,真出乎在下的意料之外。”韓立衝著其中一人輕笑的說道。
而那人頭帶高冠,身穿藍袍,見韓立如此一說,不由得苦笑起來:“的確,就是本侯也覺得原本在劫難逃。我和你分手後,本以為逃掉了,誰知竟被對方在身上施展了追蹤秘術,在慕蘭草原邊上,被他們追上了。但是天無絕人之路,後面竟遇到了一隊尋找我們的高階法士,結果趁著混亂,總算僥倖逃了回來。對我出手的這幾人,以後自然會慢慢算賬的。”說道後面,這位元嬰中期修士聲音中隱露狠厲之色。
此人竟是當日被其他探寶修士追殺而遁的南隴侯,如今他臉色灰白,雙目無神人,氣色實在夠差,應該元氣大損不少。旁邊的一人,自然就是天極門那位約他而來的白袍老者了。
“在那種情況下,南隴道友仍能脫身而走,在下佩服之極。不過,南隴兄不回洞府好好養傷,為何如此急著見我,甚至不惜讓這位道友派弟子騷擾在下的侍妾,這讓韓某有些不解了。”韓立臉上笑容一收,話語中隱隱透出不滿之意來。
“呵呵!韓道友誤會了。本侯不得已才如此做的。道友是否知道,你現在情形和我差不了多少,都是那幾人必追殺之人。在下生怕道友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遭了暗算,這才出此下策的。而這位是在下的生死之交,天極門璇璣子道友,原本上次探寶,本侯也想請他一齊去地,可惜這位摯友恰好門內有事,分身乏術。”南隴侯先出言解釋了幾句,接著一指身旁的白袍老者介紹了一二。
此時的南隴侯對韓立的態度,可和初見那會兒大不相同,話裡已經透著一種客氣異常的語氣,這自然是韓立一舉滅殺了一名元嬰修士,對他有了幾分忌憚的緣故。
這時,白袍老者則笑了笑後,衝韓立一拱手,略帶歉意的賠禮道:“在下的手法的確有些得罪,還望韓道友不要見怪了。逼不得已才如此做,實在多由得罪了。”
“算了,既然事出有因,在下就不追究了。不過,南隴兄剛才所言,是因為我取走的那隻玉盒嗎?”韓立擺擺手後,忽然的問道。
“道友所猜沒錯。據我所知,為了收買一同探寶那幾人,鬼靈門花了不小代價,對蒼坤上人進出墜魔谷路線圖和方法,幾乎勢在必得。而韓道友手中恰好就有進入墜魔谷必須的物品之一,只有和南隴兄手中的路線圖合在一齊使用,才能避過谷中絕大部分危險,有可能取到寶物的。”璇璣子神色一正,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