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好像是在……惹烈月想不起來。
“當然。”她見這張臉還差點兒見到瘋了!一個惹彤星就快整死她,要不是確定惹烈月能降妖收孽,她壓根不想再見到惹家的任何一個人。
林月臉上堆著笑,“我是看了這個才來這邊看診的。”她翻出一張雜誌摺頁攤開——是惹烈月的專訪。
“是嗎?”她總覺得……惹烈月收回心神,回到主題上,“你的膚質非常好,其實並不需要做果酸換膚。”
“那美白呢?”不混進診所來,她怎麼纏人?
“你已經很白了。”
“整型呢?墊鼻子,拉皮,要不隆乳也行?”不纏住人,她門主就別想當了。
“你的臉型要是再把鼻子墊高,會破壞掉你臉部的美感,至於拉皮跟隆乳……我想你過個幾年,甚至幾十年再考慮也不遲。”
病歷上這小病人才剛滿十六,動整型手術非常不適合,再說她的臉……忘了她臉部輪廓,惹烈月抬頭仔細看過就坐在旁邊的林月後再低頭,正準備要在病歷上的平面人臉上做特懲標記,才點下筆,她又想不起來對方的輪廓。
“雞眼!對了,要不你幫我割雞……”
想起來了,是她!
“你掛錯號了,揚在隔壁門診。”惹烈月闔上了病歷表。
眼前這個讓她記不住臉部輪廓的女孩,是揚的異母妹妹,也就是“接”走彤星的人,同時也是小酒館的主人,揚的“未婚妻”。
“你認得出我?”林月震驚極了,沒有人能記住她的臉的,就連揚也只是靠直覺在辨認她。
“這不難。”惹烈月開了冰箱正想拿鮮奶,猛然又想起冰箱被人用啤酒佔據,可眼前的景象讓她愣了愣。
一半鮮奶,一半啤酒?
這個野男人,什麼時候開始聽得懂人話了?
“你的臉我記不住。”惹烈月沒有顯露出心底的笑意,拿了兩瓶鮮奶出來,就把小冰箱關上。
“我不喝。”林月把鮮奶推回給惹烈月,“我不懂你說的。”
“沒有我記不住的臉。”
“原來如此。”林月安下心來,這張臉讓人記不住,是她最優秀的天生武器,她不能容忍有人記住她的臉。
“他早上看診到十二點,我幫你轉過去,不用重新掛號。”
惹烈月溫和的才按上電話鍵,就被林月揮開。
“我抽脂總行了吧?”這個惹烈月有錢賺還不賺?真是難纏!
惹烈月對林月無禮的動作,沒有太大的反應,“身高一四九點三,體重三十三點零一……你要抽胸部?”
“你不懂無條件進入法嗎?我身高一五○,體重四十。”她一律用無條件進位法。
惹烈月好脾氣的點點頭再問一次,“你確定要抽胸部?”
“我要……”林月被問的整個人背都駝了,要真抽下去,她不成了A減減?
“別再試圖‘接’走彤星。”惹烈月壓平剛喝完的空利樂包。
林月看著那扁扁的利樂包,嘟爆著:“放心!別說是‘接’,你‘送’我都不要。”
惹烈月聽見了林月的嚷嚷,不是因為彤星?
腦子一轉,她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要你來的!”難怪他一早上都沒出現過。
“我是被強迫的。”這惹烈月這麼精明,幾句話就知道頭尾!?林月臉色一換,改打哀兵牌,好博取同情,“烈月姐姐,你不知道他那個人,你聽我說,他根本就是個……”
“野男人。”
“對!不但是野男人,還是那種……”
“聽不懂人話的野男人。”
“對!他就是那種最可惡,怎麼都聽不懂人話的野男人。”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