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屍身’給陛下順順心肝,這樣殿下無論是封王還是想要哪裡的封地,都是順理成章。陛下虧欠殿下,冤了殿下的母妃,又“殺”了殿下的髮妻,自然什麼都答應……”
“妾身到時候換個身份,尋個安全的地方等殿下大業功成那日,再重新做夫妻?”
白榆哄人的手段一流,畫大餅的手段也是一流。
而且為了煽動謝玉弓,還自稱了幾聲“妾身”,好不肉麻。
她黏糊糊地貼在謝玉弓的手臂上,仰著頭做出一副仰慕模樣,痴情人設到現在都沒有崩過。
她“捨身為人”地說:“九殿下,臣妾出身微賤,實在不適合配皇子之尊。”
“九殿下乃是人中龍鳳,未來有一天必將貴不可言,屆時無數高門貴女氏族閨秀,都任由九殿下挑選匹配。”
“如今妾身‘身死’才是最佳結果。只盼九殿下到時候還能記得妾依舊為殿下守著,給妾身隨便封個低等的匹配的位份安度晚年就好,妾身一定會安分守己度日的。”
白榆盤算得可美,只要謝玉弓聽話做“渣男”,把她用完就扔,她就能過上逍遙自在的日子。
等到大業成了美女如雲,權勢掣肘,誰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而且就算記得,白榆難道不能在謝玉弓不知道的時候“病逝”嗎?
理想很豐滿,但是謝玉弓聽了她這麼說,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他伸出手,捏著她柔潤的下
巴,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刮蹭著,心中只覺好笑。
她滿口謊言,膽大包天,應對皇后太子,甚至是皇上都能面不改色地悍然厲辯。
昨日福安宮內發生的一切謝玉弓已然全部知曉,就連他也不得不嘆一句,他的九皇子妃生了好一顆機巧絕倫的腦袋。
怪不得之前能將他騙得心神搖動。
她是生著尖牙利齒的狐狸,卻總要在他面前裝聽話的乖乖狗。
謝玉弓近距離看著她堆滿“愛意”的眼睛,很想告訴她,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撒謊的時候,眼底有漏洞。
而且她貼著自己身上的手,正扯著他的褻褲搓呢,都給他搓挺了,她還渾然不知自己“撓爪爪”的小動作。
不過謝玉弓最後沒捨得戳穿,他就喜歡她這一副對待旁人秋風掃落葉,卻唯獨對他格外上心的模樣。
他畢生從未遇見過這般為他著想,心疼他,為他籌謀一切的女子。
無論她在其中摻雜了幾分假意和畏懼,謝玉弓只需要望入她眼底時看到一分真就夠了。
她喜歡磨爪子撓人就讓她撓,喜歡滿口蜜言行兇橫之事,那就讓她表裡不一。
但是要離開他,還要在某處默默等待?
謝玉弓會信她就有鬼了,她顯然是隻撒手就會鑽回山野的狐狸,他必然要緊緊地鎖住她的九條尾巴,一條也松不得,落不下。
他這一生,第一次得“心愛”,愛不釋手,如何捨得放走?
況且,安和帝要殺她又如何?難道他護不住她嗎?
謝玉弓低下頭,鼻尖抵住了白榆的鼻尖,根本不回答白榆的問題,只聲音沉啞地說:“妾身?”
你知不知你口稱卑賤,眼中卻滿是自傲?
“叫一聲夫君來聽聽。”
“九郎也好。”
“小九兒也不是不行。”
白榆:“……”白榆又感覺到了他拔地而起的孽杵,只想叫他一聲鐵柱驢王。
最後自然是“試探”不成,裝睡失敗。
折騰一宿沒睡好,白榆深深為以後的日子感覺到憂慮。
謝玉弓長年習武,身材精壯有料,比現代社會的體育生還要頎長精悍,體力和精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