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聲什麼,就也悄然離席了。
很快白榆所在偏殿的門被敲響,彼時白榆已經徹底換好了衣服。
門外響起了一聲刻意壓低的聲音:“九皇子妃,可梳洗好了嗎?”
白榆聽到這個聲音當時就是眉梢一挑,這個老羅鍋剛才接收到了白榆的暗示,這是主動找上門來了。
白榆立刻應了一聲,而後站起身走到門邊,沒等婢女開門,直接拉開了兩扇門,笑顏如花地看向鴻雁大總管。
那副樣子簡直不像是見到了一個陰暗不苟言笑的老太監,而是見到了一個闊別多時的情人。
鴻雁也沒有料到是九皇子妃親自來開門,更沒有料到這輩子還有個女的看到他能高興成這樣。
房門開啟的時候他離得太近,又對上九皇子妃這樣燦若春花的笑顏,本能地皺著眉後退了兩步。
一臉“這是什麼髒東西”,又朝後退了兩步。
白榆確實是挺高興,因為今天能不能提前死遁成功,全看鴻雁大總管。
而鴻雁穩了穩心神之後,掃了一眼白榆身後的一些垂手而立的婢女,微微弓著身子對白榆說:“陛下叮囑老奴有一件貴重之物要賞賜給九皇子妃,煩請九皇子妃隨著老奴移步。”
鴻雁說完之後,轉過身率先在前方領路,白榆立刻抬腳跟上。
她身後有兩個婢女要跟著白榆上前伺候,白榆阻止道:“不必跟隨,領了賞賜之後我會自行歸席。”
而後立刻邁步跟上了鴻
雁大總管。
這永昌殿的後殿接連非常多的院落,迴廊九曲,恢宏錯落。
白榆跟隨著鴻雁大總管穿過了好幾l處屋舍,最後走到了一處十分偏遠的廊廡。
這裡前前後後未見到半個人影,正是適合說一些見不得人的話的地方。
鴻雁大總管這才站定,轉過身揣著手。
那張臉看上去尚算年輕,但是雙眼透出了歲月沉澱之後的渾濁,他岸立在一處廊柱之下,看向了白榆。
白榆挑了挑眉,發現他竟然當真是腰背筆直,如松如鶴,根本不是平日裡見著的羅鍋樣子。
鴻雁看過來的眼神帶著審視,只是輕飄飄的幾l眼,飽含令人骨縫溼冷的壓迫。
白榆倒是一臉輕鬆,像個初生不怕虎的牛犢。
鴻雁頓了片刻,陰陽怪氣地開口說:“九皇子妃前日未曾赴約,莫不是將老奴當成了戲耍的物件?”
白榆立刻說道:“那怎麼可能!見大總管是我求之不得。只不過那些天我總是讓婢女去約見大總管,也不知怎麼竟被東宮注意到了。”
“當天晚上被太子給截胡,太子威逼我為何找大總管,被我扯謊好容易才騙過去。待我再去尋大總管時,結果大總管已經回宮了。”
鴻雁的表情絲毫未變,但是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也全部都清楚。
甚至當時他就在和白榆約定的包廂之中,將這個九皇子妃當天晚上在太子面前的所有表現都看得清清楚楚。
鴻雁沒有就這件事再說什麼,繼續道:“九皇子妃送信給老奴,問老奴是否認識膠州王德祿,老奴的家鄉確實是膠州。”
“老奴乃是陛下身邊的近侍,老奴的一切都與陛下息息相關,九皇子妃是如何得知老奴是膠州人士,又是如何得知有膠州一位屠夫叫王德祿?”
鴻雁在皇宮之中多年,從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最開始是給不得寵的妃嬪倒尿盆,最後是給得寵的妃嬪洗腳。
機緣巧合到了皇帝的身邊伺候,才一點一點登上了令人不敢輕視的位置,就連太子見了他也要畢恭畢敬。
因此鴻雁非常深諳與各種人周旋的方式,雖然他看到那張紙條上的“膠州王德祿”時,就已經心急如焚,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