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說:“別怕,這裡箭矢無法射穿,也沒有人能夠輕易開啟,絕對安全。”
“等我將那些人徹底料理了就來找你!”
謝玉弓自認萬無一失,將白榆推進去之後,甚至還沒忘了去廚房拿了兩盤點心,一起塞進了那個異常隱蔽的小屋子裡面。
白榆被關起來了。
這個小屋的門關起來就像一個平平無奇的木頭櫥櫃,就算有什麼人闖進來也沒人會注意到,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躲避之處。
可是在裡面根本就打不開。
而且謝玉弓一定會留著人看著她的。
白榆蜷縮在小屋子的角落,抱著自己的膝蓋,手指瘋狂地搓動著自己身上的衣袍。
她必須儘快跑掉,因為謝玉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醒過來。
白榆甚至開始一幀一幀地回憶謝玉弓剛才的表現
() ,尋找謝玉弓那張臉上所有的不同尋常之處。
她甚至懷疑謝玉竹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了謝玉弓。
謝玉弓之所以還沒有處置她,而是將她關在這裡,或許是想等到上岸之後再一點一點地折磨她。
白榆做了無數種最壞的猜想,將人性的險惡推測到了極致。
只是她現在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獸類,除了等待謝玉弓把她給放出去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外面的打鬥聲一直在持續著,白榆有一些神經質地在小屋子裡面到處摸索探看,確實沒有任何地方能出去。
期間有兩次屋子裡都響起了腳步聲,白榆一動不動連呼吸都屏住,幸好那腳步聲很快便離開了。
船身又被劇烈地撞擊了好幾次,白榆翻倒在屋內的地上,木質地板冰涼徹骨,潮溼的水汽還不斷地順著地板的縫隙湧上來,她離水面非常近。
謝玉弓想的完全之地,能夠保住白榆不被外力攻擊,可如果船被撞沉的話,第一個死的就是無法出去的白榆。
而隨著船身被劇烈地撞擊,外面的殺聲如同酣戰激烈的戰場,越發地密集喧天,甚至壓過了外面的陣陣雷聲。
像是戰場之上緊密的擂鼓,悠長的號角。
而與此同時,惠都皇城之中,只有國喪才會被敲響的登天閣內的鴻蒙鍾,卻響起了沉重而有力的鐘聲。
“鏘——()”第一聲皇宮之內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動作,以為自己聽錯了。
≈ap;ldo;鏘≈ap;dash;≈ap;dash;⊿()『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第二聲響起,所有人都望向了皇宮皇帝寢殿的方向,滿臉錯愕。
而此時此刻帝王的寢殿之中,安和帝捂著自己的頭,一陣陣的頭疼欲裂幾乎要摧垮他的思維。
床邊小案之上擺放著一盆正在盛放的蘭花,安和帝震怒之下,直接將那盆蘭花一掃,“嘭”地一聲砸在地上。
“你這逆子!你難道是要謀逆不成?!”
安和帝自然也聽到了外面的鴻蒙鐘聲,甚至聽到了庭院裡面傳來兵器相撞的對戰之聲。
安和帝目眥盡裂地看著竟然敢提劍闖入他寢宮的太子,因為頭疼根本爬不起來,他哆嗦著手指著太子,怒火幾乎將他整個人點燃。
皇后從殿外撲了進來,聲音淒厲無比:“陛下!太子他是為了保護陛下啊!今夜東宮與臣妾那裡都接到了訊息,禁衛軍統領被人收買欲要弒君!”
安和帝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他呼天搶地的皇后,而是捂著欲裂的頭,看向了到現在仍舊喜怒不形於色,根本根據面色無法分辨心中所想的太子謝玉山。
安和帝從昨日午後召喚太子進殿說話開始,就驟然發了頭痛欲裂之症,如今想來,竟然是這孽子不知道給他下了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