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來,這些年來劉華祥一直如此,不放過任何機會教導徐清凡。
徐清凡笑道:“弟子明白了。”
說著,徐清凡又轉向了婷兒,拍了拍婷兒的肩膀,柔聲問道:“婷兒,這十年你還好嗎?咳咳。”
卻是徐清凡話說到半中間,又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在徐清凡咳嗽的那一刻,他分明感覺到婷兒的肩膀一顫,而劉華祥更是臉色一變,伸手抓起徐清凡的手脈,探出一絲靈氣向著徐清凡體內遊走探去。
雖然這絲靈氣在徐清凡的體內遊走一圈,劉華祥的眉頭也不由的皺了起來,喃喃地說道:“五臟六腑,甚至丹田經脈都受到了損傷,雖然傷勢不重,但卻是被腐蝕而成,極難治癒。”
說著,劉華祥向徐清凡質問道:“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暫時不修煉那變異枯氣嗎?怎麼這十年來它竟然足足增長了有一半有餘?”
雖然劉華祥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說的話更是毫無客氣可言,但徐清凡卻知道劉華祥這是擔心所致,所以也毫不生氣,反而覺得與劉華祥更顯親近,只是緩緩地將十年前那次意外細細地講給劉華祥聽。
聽完徐清凡的講述之後,劉華祥也不由得苦笑了起來,只嘆命運弄人,又嘆自己思慮不周,良久之後才顫巍巍的從袖中拿出一個藍色玉瓶,對徐清凡說道:“這是我這些年來所煉製的靈丹,名曰‘生氣丸’,對你現在的情景有些幫助,以後每日服用,或對那變異枯氣的腐蝕有壓制之用,至於你現在身上的傷勢,我們只好慢慢想辦法了。”
接過這藍色玉瓶,徐清凡心中一暖,他自然知道劉華祥不會無緣無故的煉製這種靈丹,恐怕是劉華祥一直擔心徐清凡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提前煉製以有備無患罷了。
但徐清凡並不是那種將感激之言掛在嘴頭之人,所以只是默默的將“生氣丸”收起,然後對劉華祥深深鞠了一躬。
看到徐清凡這個樣子,劉華祥眼中閃過一絲晦澀難明之色,嘆息道:“你在‘九極洞’中閉關苦修十年,想必也是心神疲憊了,早點回屋中休息吧,有事我們明天再講。”
“是。”徐清凡恭聲應道。
……
接下來的三個月裡,徐清凡每天晚上靜坐冥思,感應天地靈氣的變換規則,心神與天道相呼應,白天則和婷兒一起聽劉華祥講解道法,雖然這些道法功法是劉華祥教給婷兒的,對現在的徐清凡來說簡單不已,但此時劉華祥徐徐講來卻自有一番徐清凡從未想過的道理,讓徐清凡受啟發不少。
在婷兒獨自修煉時,劉華祥又會對徐清凡獨自講些人情世故,取捨應對,或五行變換,天地規則,或人情或功法,尤其是劉華祥所說的那些天道感悟,讓徐清凡收穫頗深,雖然體內靈氣並沒有增加多少,但徐清凡卻能分明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大有提升。
這一天晚上,月明星稀,夜色如水。
徐清凡正在房中靜坐冥想,一面心神陷入天地虛無,一面在腦中回想著自他修仙以來所領悟到的萬般事物,或者功法靈氣,或者道法使用,甚至世態炎涼,只感覺在短短的回思間,他之前的人生盡顯心中。
突然間,徐清凡心中一陣悸動,似有所悟,只覺得心中某些疑惑豁然開朗般,體內的四道靈氣也開始以一種玄之又玄的軌跡緩緩遊走,有時相互間明明碰到了一起,卻互不干擾,明明屬性各異,卻又和然共處。
“五行固然相生相剋,但更重要的是它能演化萬物,天地即為五行,五行即為天地原態。”
徐清凡心神依舊空靈,口中無意識的喃喃自語道。
卻是修仙七十年,加上劉華祥這些日子的指導,以及這些年他所遇到的種種事物,徐清凡厚積薄發,終於頓悟了。
這種頓悟並不是凡世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