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伏在吳氏耳邊,小聲道:“平遠候府的人來了。”
沈綰貞坐在吳氏身旁,細小聲兒飄過來。
就見吳氏退席,跟著往廳堂外去了。
好久,吳氏才回來。
更深宴散了,舅母姜氏早吩咐人打掃出沈綰貞原來住的小院,吳玉蓮和她同路,前面兩婆子提燈,後面繡菊和巧珊還有吳玉蓮的兩個丫鬟海棠和冬青遠遠跟在後面。
沈綰貞看跟前無人,小聲道:“平遠候,妹妹知道嗎?”
吳玉蓮似一愣,“姐姐怎麼突然問這個?”
沈綰貞就說了嫡母方才出去的事。
過一會,吳玉蓮道:“平遠候與皇家淵源甚深,平遠候趙章雖不過三十幾歲,論輩分卻是當今皇帝的叔父,因祖上立有絕世的功勳,高祖皇帝賜姓趙,平遠候統西北大軍,驍勇善戰,屢立戰功,深得皇帝倚重和信任。”
吳玉蓮竟侃侃而談,沈綰貞不覺看了她一眼,她就隨口問問,她怎麼會知道這麼詳細。
“節前,平遠候奉旨進京,皇帝留宿乾清宮。”
“皇親貴胄,弘股之臣。”沈綰貞納悶嫡母吳氏和平遠候府有什麼瓜葛,忽地想起薛大將軍是其屬下。
卻說詹少庭在前廳和吳景蘭並吳府幾個親眷吃酒,吳景蘭看詹少庭悶頭喝,也不說話,眉頭皺著,一個勁地自己倒酒,怕他喝多了,遂拿過酒壺,關切地問,“表兄,有心事?”
詹少庭和吳景蘭表親,常走動,自然比別人親近,聽吳景蘭問,深吁了口氣,憋得難受,不由吐出苦水,“還能為什麼?還不是令表妹?”
“表妹雖是庶出,可容貌一等一的,難道表兄還有什麼不知足?依我勸,表兄別總戀著那小妾,把表妹冷落,現放著身邊美人,無福受用。”
吳景蘭以為他又為英姨娘的事煩惱,想沈綰貞雖非絕色,甚至比不上沈綰珠和沈綰玉,但自有一股子風流韻致,心裡直叫可惜。
詹少庭冷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險些嗆著,吳景蘭忙奪下酒杯,“表兄喝多了,回頭長輩們又要怪。”
詹少庭身子搖晃了下,惺忪醉眼,口齒有點不清,“什麼美人?j□j。”
吳景蘭唬了一跳,忙捂嘴朝周圍看看,“表兄真是喝多了,神志不清,胡言亂語。”
“j□j,她就是j□j?誰喝多了,你才喝多了。”詹少庭躲過杯子,又要倒酒,被吳景蘭硬是奪下,“表兄這樣大呼小叫,仔細人聽見,這裡那來的j□j?”
“j□j你知道是誰嗎?”詹少庭嘻嘻笑著,指著自己鼻子,“就是我夫人,天底下最無恥最狠毒的女人。”
一言出口,吳景蘭嚇出一身冷汗,忙捂住他的嘴,詹少庭掙扎幾下,怎奈吳景蘭捂得緊,發不出聲,只能‘嗚嗚、嗚嗚’叫喚。
吳景蘭見狀有點急了,“三妹妹溫順可人,是表兄被那小妾矇蔽,定是那妾在你跟前下話,信口胡言,讓人聽了,壞了伯府名聲,就連吳府臉面上也不好看。”
詹少庭被他捂嘴,急得想分辨,一口咬住吳景蘭手指,吳景蘭吃疼,鬆開口,提著手,在那廂直甩。
詹少庭把酒杯一下子蹲在桌子上,憤怒地大聲道:“我就知道我說了誰都不信,就連你都不信,你令表妹賢淑那是裝的,你豈不知她背後說了些什麼?說……”
詹少庭羞於啟齒,終還是忍不住,氣得捶著桌面,咚咚山響,“說她外面有姦夫,就是退婚的前夫婿姓方的。”
吳景蘭手疼,正齜牙咧嘴,一聽,著實忍不住,就‘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表兄,你看不上她,一心在那小妾身上,兄弟知道,可你按個什麼罪名不好,通姦?姘夫是姓方的?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這哪跟哪呀?”
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