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二少夫人,正是安姨娘讓奴才去的,奴才看上巧兒姑娘,使銀子打點,求安姨娘在大少夫人面前替奴才討巧兒姑娘做媳婦,今晚安姨娘讓丫鬟告訴奴才說事成了,巧兒姑娘在園子裡等奴才,誰知奴才去了,巧兒臉皮薄,拼死不從,踢打我,奴才也不知她是真的不願意,以為她矯情,姑娘家害羞。”
沈綰貞明白了,說到底,倆人都是安姨娘哄騙去的,那這安姨娘因何做此等事?這又是什麼緣故?
事情經過已經問清楚,沈綰貞朝下道:“程興家的,帶下去看好了,人若想不開,跑了、死了拿你們是問。”
二人被押下去。
沈綰貞腦子裡把前後事情過了一遍,安氏是大爺的寵妾,看趙氏對巧兒的態度,難不成大爺看上了巧兒,如果是這樣,就好解釋了。
大爺一直獨寵妾安氏,現在大爺把心思移到巧兒身上,安氏嫉妒,才設計破了巧兒的身,大爺是不會碰汙了身子的女子的,合乎情理,怎麼說都圓得過去。
可沈綰貞卻總覺得那裡不大對勁,一場貌似通姦實則□陰謀好巧不巧,正被自己撞上。
細一琢磨,整個事情定案應該就是這樣的,安氏嫉妒大爺看上了巧兒,仗著大爺的寵愛,糊塗油蒙了心,公然大膽到把爺看上的女人設計陷害,三頭對案,查明真相,順理成章。安氏恐怕要有大麻煩了,男人狠起來,全無情意。
沈綰貞對這一說,只信一兩成,而八九成是趙氏安排的。
無疑是好計,春旺是大少夫人的人,還有傳話的安氏的丫鬟明月,若真是趙氏搗的鬼,那麼安氏身邊早就安插好人,怕證人不只明月那丫頭一個,會一一站出來指證安姨娘,那就無破綻可尋。
程家的去了不大工夫,就回轉,“回二少夫人,人已經關起來了,命人好生看管。”
沈綰貞嗯了聲。
程興家的表情有點猶豫,躊躇片刻,近前,壓低聲附綰貞耳邊道:
“這巧姑娘大爺早就惦記上,聽說前兩天,大少夫人沒在房中,大爺強著巧兒姑娘行雲雨之事,被大少夫人撞破,衝了好事,大爺為此,大為惱火,不去大少夫人上房,兩口子冷戰。”
程家的狡黠,不說什麼,只把其中隱情和盤托出,沈綰貞就明白自己判斷得沒錯。
程家的是為討好二少夫人,如此一來,二少夫人心裡有了數,方好決斷,她也就被二少夫人引為心腹,她瞅準今兒時機正好,非單純的饒舌。
沈綰貞想了想,“今兒天晚,明兒把二人送大房,二人都是大房的,請大爺和大少夫人發落。”
“程大娘,這幾日費心,我心中有數。”
程家瞅了一眼主子,心裡道,沒看錯,二少夫人是頂頂聰明的女人,一點就透。
天已不早,程家的下去,沈綰貞就命關起院門,準備安置。
繡菊剛打水上來,就聽院門傳來‘咚咚’叩門聲。
“來了,來了。”家下一老婆子忙跑出去。
‘砰砰、砰砰’又傳來幾聲急促叫門聲,像是有人等不及大力拍著門板,“誰呀?大半夜的,是那個灌了……。”門一開,那婆子愣怔,忙陪著笑臉,“是爺來了,老奴當是那個毛躁小廝。
“二爺喝多了,大爺吩咐送過來。”兩個小廝就把詹少庭推給那婆子,詹少庭站立不穩,那婆子唬得趕緊扶住,“我的爺,喝這麼多,仔細傷了身子。”
那婆子邊扶著爺,邊朝上房招呼,“那個姐姐出來,幫把手,爺回來了。”
“出去看看。”沈綰貞從窗子裡藉著門廳裡的燈,看清楚是詹少庭酒醉。
繡菊和巧珊跑出去和那個婆子把詹少庭扶著進正屋,詹少庭一進西暖閣,看沈綰貞坐在妝臺前,不緊不慢地卸下頭上的釵環,他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