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的人,這將會有損您的榮譽,您應該公正地用法律處置我,假如我真的有罪,就請您仁慈地把我正法就是了。”
“大人,”丹尼爾爵士叫嚷道,“你該不會聽信這匹胡說八道的狼所說的話吧?這把沾滿鮮血的匕首已經足以反駁他的謊言了。”
“不,慢點,親愛的騎士,”陌生的高個子回答說,“你越粗暴就越表示你理虧。”
就在這時,新娘甦醒過來了,她迷惑地朝四周看了看,馬上摔開攙扶著她的那些人的手,跪倒在高個子的面前。
“賴辛漢姆伯爵,”她急切地說道,“請您主持公道。請您聽我說,我之所以受這個人監護,完全是被逼的,我是被他從我的家人那兒強搶過來的。從那以後,除了他,就是他們現在所指控的這個人之外,我從沒有看過別的人的好臉色,沒有人愛我、憐我、撫慰我,而他們還一直處心積慮地謀害理查德·謝爾頓。大人,說到他昨天晚上到過丹尼爾爵士家的話,那是我帶他去的,他只是應允了我的懇求才去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惡意。以前,在丹尼爾爵士還沒有和他翻臉的時候,他也曾忠心耿耿地站在他一邊、與黑箭黨人為敵。可是,後來他那卑鄙的監護人設下毒計要謀害他的性命,這時他為了拯救自己的性命,才在一個夜裡逃出了那座充滿血腥的房子。可是像他這樣一個孤苦無依、身無分文的人,您說他能跑到哪裡去呢?如果說他今天與那些狐朋狗黨混到了一起,那您想究竟應該責怪誰呢?是責怪那個受到了不公正待遇的年輕人,還是應當責怪這個濫用權力的監護人呢?”
話音未落,那個年輕的矮個子姑娘也在喬娜的身旁跪了下來。
“我的大人,我的親叔叔,”她幫著說道,“我可以當著眾人的面,以我的良心作證:這位姑娘所言句句是實。至於那位年輕人,卻是您這個不肖的侄女給領進去的。”
賴辛漢姆伯爵默默地傾聽著她們的訴說,一直到她們都說完了,依舊一言不發地站在那兒。過了一會兒,他才伸手把喬娜扶了起來,可是對那個自稱是他的侄女的姑娘,卻根本沒有理會。
“丹尼爾爵士,”他說道,“看來這件事非常複雜,請你讓我來處理吧。你儘管放心,你這件事情既然已經交給了一個謹小慎微的人來處理,你一定會得到一個公平的結果。而現在,請你趕快打道回府,抓緊把傷口治一治。這裡的風太大,我可不希望你受了傷之後又再著涼。”
說完了這番話之後,他做了個手勢,那些依手勢侍奉他的僕役將這個手勢傳遞到了教堂門口。不一會兒,教堂外邊就響起了尖銳的喇叭聲,很快,身穿制服並佩帶著賴辛漢伯爵的徽章的弓箭手和士兵,就列隊從正門走到教堂裡,把迪克和勞利斯從看管他們的人手上帶了過去,然後押著他們,走出了教堂,消失在門外。
當他們走過去的時候,喬挪用雙手扯住迪克,哭叫著同他告別,而那個女儐相則絲毫沒有理會她叔叔對她表現出來的不滿,向他飛了個吻,並說了一聲:“別洩氣,攆攔路虎的!”自從這件事發生以來,人們這還是第一次被逗得笑了。
五 賴辛漢姆伯爵
賴辛漢姆伯爵雖然是當時肖爾比鎮最尊貴的人物,但卻緊靠著城郊,住在一位普通紳士那可憐的屋子裡。除了門前眾多的站崗士兵和不斷騎著馬來回奔忙的信使,表明這裡是伯爵的臨時官邸之外,根本就看不出別的任何特徵。
因為地方太小,所以迪克和勞利斯就被關在了同一間屋子裡。
“您說得真好,理查德少爺,”勞利斯說道,“您說得真是太好了,對於我來說,我的確萬分感激您。現在我們落到了好人的手裡,我們將會先受到公正的審判,然後再在今晚某個時候,一起老老實實地吊死在同一棵樹上。”
“不錯,我可憐的朋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