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微笑的說:”戴小研?大小的小?研究的研?你父母一定希望你做一個小研究家。“
“胡說!”她坐下來,提起筆,也寫下自己的名字“戴曉妍”,推到他的面前。他注視著那名字,說:“清曉最妍麗的顏色,你是一朵早上的花!”
“算了,算了,算了!”她一疊連聲的說:“什麼早上的花,麻死了!我是早晨天空的顏色,如果你看過早晨天空的顏色的話,你就知道為什麼用這個妍字了。”
“太陽出來之前?”他問:“天空的顏色會像你那條腰帶,五顏六色,而且燦爛奪目。”
“你很會說話。”她伸手取過他正看著的書,對封面望了望,她翻了翻白眼:“天!普通心理學!你準是T大的,只有T大的學生,又驕傲,又調皮,偏又愛念書!”她揚起眉毛:“T大心理系,對嗎?”
“錯了!”他說:“T大經濟系!”
“學經濟?”她把眼睛眉毛都擠到一堆去了。“那麼,你看心理學幹嘛?”
“小研一下。”他說。
“什麼?”她問:“你叫我的名字幹嘛?”
“我沒叫你的名字,我說我在小小的研究一下。”
“哼!”她打鼻子裡哼了一聲,斜睨著他。“標準的T大型,就會賣弄小聰明。”
“大聰明。”他說。
“什麼?”
“我說我有大聰明,還來不及賣弄呢!”他笑著說,伸手叫來服務小姐。“戴曉妍,我請你喝杯咖啡,不反對吧?”
“反對!”她很快的說:“我自己請我自己。”她翻弄著手中的一本冊子,子健這才發現她手裡拿著一本琴譜。她翻了半天琴譜,好不容易從中間找出一張十元的鈔票,她有些猶疑的說:“喂,賀子健,你知不知道這兒的咖啡是多少錢一杯呀?我這十塊錢還要派別的用場呢,算了!”她跳起來:“我不喝了!就顧著和你胡扯八道,連正事都沒有辦,我又不是來喝咖啡的!”
“那麼,你是來做什麼的?”
“我來看畫的,這兒是畫廊,不是嗎?”她四面張望,忽然歡呼了一聲:“是了!在這兒!”她直奔向牆邊去。對牆上的一排畫仔細的觀賞著。子健相當的詫異,站起身來,他跟過去,發現戴曉妍正仰著頭,滿臉綻放著光彩,對那些畫發痴一般的注視著。她眼睛裡那種崇拜的,熱烈的光芒使他不自禁的也去看那些畫,原來那是昨天才掛上去,一個名叫“雨秋”的新畫家的畫。
“怎麼?”子健不解的說:“你喜歡這些畫?”
“喜歡?”戴曉妍深抽了一口氣,誇張的喊:“豈止是喜歡!我崇拜它們!”她望著畫下的標價紙。“五千元!”她用手小心的摸摸那標籤,又摸摸那畫框,低聲的說:“不知道有沒有人買。”
“不知道。”子健搖搖頭。“這些畫是新掛上去的。還不曉得反應呢!”
曉妍看了他一眼。
“你對這兒很熟悉啊!”她說:“你又吃了那麼多東西,在這種地方吃東西!”她搖搖頭,咂咂嘴。“你一定是有錢人家的紈褲子弟!”
子健皺皺眉頭,一時間,頗有點兒不是滋味和啼笑皆非。
他不知道該不該向這個新認識的女孩解釋自己和“雲濤”的關係。可是,曉妍已經不再對這問題發生興趣,她全副精神又都集中到畫上去了,她一張一張的看那些畫,直到把雨秋的畫都看完了,她才深深的、讚歎的、近乎感動的嘆出一口氣來。看她對藝朮如此狂熱,子健推薦的說:“這半邊還有別的畫家的畫,我陪你慢慢的看吧!”
“別的畫家!”曉妍瞪大眼睛。“誰要看別的畫家的畫?那些畫怎能和這些畫相比!”
“怎麼?”子健是更糊塗了,他仔細的看看雨秋的畫,難道這個雨秋已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