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堅信,她還活著。
“你說的是你的未婚妻麼?”丁柔仍然要將戲演到底,“你們還真的是恩愛。可我怎麼覺得,你在講你們之間的時候,好像並不太高興?”裝傻也要裝到底,她假裝認為他在說華雪。
“不,不是她。”冷之清對自己冷笑,似是自言自語,“我不是個好男人,對她,對華雪都是一樣。”
丁柔定定地看著冷之清,他仍然沒有任何的表情,就是平波無瀾的樣子,可她卻有些不敢深想。無形中,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那種苦楚的憂傷,太容易傳染給她。
“我是該說你專情好呢,還是不專情?”丁柔也跟著冷笑,“口口聲聲說一個深愛的女人,現在卻和另外的女人訂婚,你說對了,你的確不是個好男人。”
冷之清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點了點頭。
看他這副預設的樣子,丁柔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想不顧一切衝到他面前,將她所有的想法全然掏出,可是,不能。
。。。她絕對不能。
“抱歉,冷董,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想先走一步。”丁柔淺笑著,看了看手機。
冷之清驀地問,“快到午飯時間了,方便的話,一起用午餐?”他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只想再多留她一會兒。冥冥之中,她的到來,讓他覺得安心。
“聽你剛才講的,我還真的覺得你是個專情的人,”丁柔不客氣地拒絕了,“但現在,隨便就邀請女人吃飯,我真的沒有看出來你會這樣。”口氣中故意帶了不悅,心裡,卻只想逃離他所在的空間。
看著冷之清的眼神再度恢復到如同死灰一樣,丁柔起身,頭也不回地往電梯走去。
她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公寓的。
組織安排的公寓,讓她不再那麼惹眼地住得無比奢華,相反,更多了許多的平實。
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她抱著膝蓋坐在床上,沉默了良久,卻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到底是欠了上天什麼,必須要經歷這些?
走進浴室,將自己泡在浴缸裡,不知道過了多久,腦海也是空空的一片,到最後反應過來時,是自己正對著鏡子裡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失神。
鏡子裡的人,是丁柔,還是安妮,她也說不清楚。可是,心,卻是丁柔的絕對沒有錯。。。
客廳裡清脆的電話聲傳過來,丁柔忙不迭走過去接起來,電話另一頭是戲謔的聲音,激得她想要將聽筒一把摔下去。老闆似乎是在刻意地嘲諷,“怎麼樣,和你的舊情人相逢,沒有碰出點什麼火花?”
“你知道,我時刻都把任務銘記在心。”丁柔冷淡地回答。
“那是自然,你已經用充分的行動證明了這一點,”老闆還算是沒有生疑,“你要記得,是他害你到這個地步的,他也害了我,所以,我們要讓他生不如死。”
“我記得。”丁柔的眼神空洞無光。
“記得就好,”老闆的聲音變得冷沉無情,“82年的拉菲,實施這個計劃。”
電話被倏然結束通話,整個屋子,都隨之陷入了無限的沉寂。
丁柔木木地將聽筒放到了電話機上,很久才走到酒櫃前,取出一瓶紅酒。用精緻的木盒包好,她迅捷地換上一身輕便裝,走向車庫。
夜色朦朧,偶爾路過的街道卻是五光十色。每個人都有著自由自在的生活,豐富而精彩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車穩穩地停在了曾經熟悉的別墅前,她提了酒瓶,走向大門,按下了按鈕。
“你好,哪位?”李管家的聲音透過眼前的擴聲器傳到耳朵裡。
“您好,勞煩通報冷董,我是安妮。”丁柔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對著傳聲器道。
對方顯然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