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在關心你的早餐。”冷之清的話語依舊冰凍,卻不乏玩味。
“冷之清,你故意的。”蕭曦曦終於忍耐不住開了口,臉色並不好看。
冷之清聳了聳肩,隨手拎起司徒雷焰送來的保溫煲。
他的動作一開始,蕭曦曦條件反射地撐起了半邊身體,緊張地注視著他:“你幹什麼?”
“早餐。”冷之清說著,拉開了保溫煲外面的藏青色皮套,露出了裡面堅硬的不鏽鋼煲體。
“扔掉。”蕭曦曦毫不客氣。司徒雷焰的出現,攪亂了一個清新寧靜的早晨,而冷之清,又像是故意刺激自己一樣,受不了。
“可惜。”冷之清看著蕭曦曦,作著兩個字對仗的回答。
蕭曦曦索性半臥在床頭,雙眸噙著不自在的神情,冷盯著他的手,有些氣惱。她還是解不開心結,對於司徒雷焰,她還是無法置若罔聞。
一想到他,自己的心緒就會莫名地亂起來。心裡有些黯然又摻雜著遲疑,像被拉拽著的感覺一樣,很奇怪地不淡定起來。
剪不斷,理還亂。
“你把它。。。”蕭曦曦嘆了口氣,再次重申自己的要求。
沒說完,卻忽然聽到電視裡凌亂的聲音,直播著一條算是舉世聚焦的新聞。她的目光也瞬間被吸引過去了。
螢幕上,許多的醫護人員正抬著擔架,舉著點滴,為擔架上的女子掛上了氧氣罩,而女子顯然已經陷入了昏迷狀。
伴隨著交織了醫護車的鳴笛聲、醫護人員的緊張解救聲,還有周圍凌亂的腳步聲的背景中,現場記者也神情凝重地在做著闡述:“據多家媒體報道,凌晨時分,經路人報警,警方在路邊發現了一欲輕生女子,該女子系割腕自殺。”
鏡頭繼續拉伸了已經閉門疾馳的救護車背影,直至在鏡頭前變得模糊不清。記者的臉上帶著一襲凝重,繼續道:“據傳,該女子身份系司徒集團皇太子之一的司徒雷焰未婚妻,顧若藍。。。”隨之,螢幕的一角配上了顧若藍往昔高調出席宴會的照片。
“冷之清,你看到了嗎?”蕭曦曦有些恍然,不可思議地把手指收到了唇邊,看著電視螢幕,像做夢一般。是顧若藍嗎?她。。。割腕輕生?!
回想起之前的點滴,蕭曦曦詫異,難道,是因為司徒雷焰所說,他知道了是她推自己下樓了,所以。。。他與她的相處變得不愉快嗎?胸腔裡一陣涼意緩緩滲透開來。
“這種新聞少看。”冷之清提手按下了關閉鍵。他不想她在這個時候受什麼驚。
“冷之清!”蕭曦曦有些急切地想看下文。她想不出會有這麼驚天的新聞出現,尤其是在自己剛剛住院的第二天。昨晚的雨,原來竟會讓顧若藍在那樣的冰涼之晨,做出這樣的選擇。
再看電視,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報道。
蕭曦曦一時半會兒有些反應不過來。以往的場景在腦海恣意地翻騰,和顧若藍的回憶不多不少,久久思索,她也只是最近才有些凜冽強勢。
想不到,她愛司徒雷焰,可以愛得這麼深刻。
“別想了,”冷之清看的出蕭曦曦格外凝重的表情,淡然開口,“她。。。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況且,她並無大礙。”
蕭曦曦聽了,心裡卻有些難受。不能怪他冷血,但更多的怔然是抹不掉的,她淡淡地開口,似自言自語:“有勇氣自殺,還真的是令人無法釋懷的深刻。”
那份愛,讓自己都覺得好沉重。
“你希望我也自殺給你看?”冷之清忽然開口,一句話弄得蕭曦曦果斷接不了話。
她看了看冷之清,不能理解他的鎮定。顧若藍雖然傷害了自己,卻並不引起自己的快樂,包括冷之清現在略帶譏誚的言語,她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