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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嚷道“什麼嘛!好了不起的樣子……”

重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

我不明白為什麼第一次遇見你便有那麼強烈的親切感…

那種親切並不單純是因為以前玩遊戲時的那種…

彷彿…我真的認識他好長好長的時間…

那種老朋友之間久別重逢般的欣喜。

那種感覺…

就是對飛蓬…也不曾擁有…

隨了飛蓬夕瑤和身後的幾位,就只有重樓對我最好了…

而重樓…對於你的諒解…

我的心中是一直在默默的感激著……

一直也是一樣…

往昔如夢,愛已逝

萬里碧空,渺渺仙霧緩緩飄流,瑰麗堂皇的神宮聳立於雲端,仙鶴神鴉悠然而過,朝霞如舞般環繞捲動。琉璃瓦,瑪瑙柱於晨曦朝陽下閃爍,金碧輝煌,氣勢磅礴。

霞光豔豔下神宮仙閣,氣吐虹霓,光耀醒目。聖湖水面微泛金光,風暖日麗,穆如清風,嫩葉飄落,泛起點點細紋,綠水隨著微風盪漾,細水沿著紋理而去,直湧暗處的水榭暖閣。

此閣名喚晚桑樓閣,朱甍碧瓦,剔透玲瓏,莊嚴肅穆中透露著幾分神秘飄渺,似是蜃樓海市,鏡花水月,又似是仙山瓊閣,臺閣生風。

男子佇立於閣中,蹙額愁眉,眼波流轉之際微露出一絲苦澀,又是柔腸百轉,繾綣萬千。喟然而嘆,嘆流水無情,月缺花殘,情以何憾。

此男雖鬢髮皓然,相貌卻年輕沉寂。他看起似是三十餘歲,本該是壯盛之年,卻又顯得飽經風霜,憂心若醉,一如皓髮,與其樣貌尤是格格不入。

皓髮男子神色怡然,心中卻又是無比苦澀。回想自己所愛之人離己而去,世代慘痛,卻永無人感激,更是悲切。原本我以為這樣你便會回來了…

可是…我錯了。

我知道,我明白。

當你雙手舉起,結陣施法時,我看見了。

當你閉上那如星般的眼眸,不顧一切時,我明白了。

當金光瀰漫著大地,萬物更新時,我清楚了。

當你再次露出笑容,憐憫世人般的微笑,我醒悟了。

一切…都是出於你對世間的憐憫…

你愛世人,如同自己所出…

那麼…我呢?

你愛世人,因為你是大地之母…

可是我呢?你我的情,就這麼結束了麼?

你我之情,一如莊周夢蝶,虛幻無常。

又如邯鄲之夢,但我依然用著漫長的生命而汲汲追求。

如夢般開始,如幻般結束。

大夢初醒後,你又是否會繼續留在我旁,如昔般掛著春風般的笑容,給著我溫暖呢?

對你魂牽夢縈,你又是否聽得清楚我對你思念的呼喚?

醉生夢死後,我漫長的人生後又會否再有你的存在?

又或是,你只願意出現在我的夢中,與我成為夢中的鴛鴦,而在現實中棄我於不顧?

讓我沉溺在哀傷的深海中,永無出路?

“陛下…”輕喚著自己,終止著回憶,天帝緩緩回頭,卻見兩年若十七,八歲的男子站在門外。

天帝微牽動自己的嘴角,想要掩飾自己的情感,卻無奈只是一絲如自嘲般的苦笑。

“你回來了…”天帝輕聲道“她怎麼樣?”

我在萬年以前又再次錯了…

我拆散了他們…

我太遲鈍了…到了那時候才明白情為何物…

可是卻太遲了…

因為…我愛的人早已下界了…

“風絮已經找到了…”紫發男子微猶豫道“可是…她轉世後變化太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