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蘭花將她拉到床榻上。
許是深夜並未睡好,朱湘湘起的晚些,且神情憔悴。
蘭花見她如此,不太放心,詢問請大夫之事,卻被攔住。其實朱湘湘知道自己無事,只不過並未睡好罷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她也就是一直在想白平優的提議罷了。
打了個哈切。
“小姐,你從昨天遊船回來之後就心神不寧的,是有什麼事兒嗎?”因為蘭花蘭草都是與朱湘湘一同長大,而朱湘湘也從來都沒有完全將兩人當丫鬟,所以彼此之間的談話從來都是不避諱那些的。
“我正在思考。”她笑言。
蘭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朱縣令與白氏自然是不知道朱湘湘怎麼回事,不過,朱縣令倒是一個極有心思的人。
見女兒恍惚了兩天,將她喊到了書房。
朱縣令的書房藏書並不多。
湘湘擺弄著書架。
“你老實點,我問你話呢。”朱縣令看女兒心不在焉,大了些聲音。
“我沒事啦。”她不當回事兒。
“沒事?沒事你心神恍惚?平優和你說什麼了。怎麼和他出去一趟就成了這副模樣,如果你不想說,我喊他過來。”這姑娘,越大越不聽話。
朱湘湘少見的扭捏了一下下,不過到底還是開口了:“其實,那也不用的。沒什麼大事兒,只不過,只不過,白平優問我要不要嫁給他。”
噗!這個魂淡!他不是答應自己要慢慢來嗎?怎麼又跑去和湘湘說這個了?
咦,對啊,湘湘並不是對他痴心不改的性子啊,怎麼這個時候倒是扭捏起來了。
“這麼大的事兒,你回來不說?還不是大事兒,如果你嫁人都不是大事兒,那你告訴我,什麼是大事兒,我看你啊。這段時間還真是越來越不懂事兒了。”
朱湘湘被批評了,扁了扁嘴。
暗自嘀咕:“本來就不是大事兒。”
“還犟嘴。好,那你說說,你是想自己定下來這個事兒?再說了,咱們不是說要緩三年的時間麼?”
朱湘湘點頭:“是啊,都是白狐狸不好,如果不是他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誘惑我,我能不堅定麼?”恩,都是他的錯!
朱縣令眯了眯眼,打量朱湘湘。
“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前天我們一起去遊船,我很喜歡白狐狸那個船的,然後就想著以後和他借啊,結果他就說讓我嫁給他,說是嫁給了他,他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吶,爹爹啊,你是知道我的,我很喜歡錢的啊,他又用這個誘惑我,這不我就有點動心了嗎?可是想到白狐狸那麼奸詐,我又有些猶豫。”
朱縣令嘆氣,想當年是誰說的來著?
窮養兒子富養女啊!
果然還是真理,如果不將女兒富養,真是別人就會用銀子將她拐走,看自己姑娘,還不就是這樣的典範嗎?你看她那張財迷的小臉。
介個時候的朱縣令倒是忘記了,自己也是那樣的啊!
還不是一樣的財迷。
“我的傻姑娘,難道你就要因為錢嫁人麼?”
“當然不是,可是,嫁給表哥,真的挺好的。利絕對是大於弊的,我怎麼可能為了錢嫁人,雖然,他說的是挺誘惑人的。”
朱縣令嘆息:“湘湘啊,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放棄那些利弊,放棄那些外在,你就沒想真的喜歡一個人而嫁給一個人麼?”
朱縣令與白氏是情投意合的,他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嫁給一個她真心喜歡的人,而不是這個樣子,仔細的權衡利弊,然後做決定。
為了那些外在的東西嫁人,她怎麼會幸福?
而兒女的幸福,就是他們做父母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