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仁也不覺得此事有何可隱瞞的,將這件事兒簡單的說了說。久經商場的趙半山乍一聽說這種新鮮事兒,頓時來了興趣,非要一起跟著去見見肖遙,看看到底是怎樣的情況。如霜哪裡肯讓爹爹同去,本來就是自己私下拿這件事來要挾想要懲治肖遙,若是爹爹去了,還不被弟弟和他誤會?以為將兩人那日上午不專心聽講的事兒告訴爹爹呢,那自己豈不成了小人。再三勸阻之下,說將事情搞清楚之後再來稟報爹爹。
兩人來到肖遙的小屋,門開著,喊了兩聲沒人答應,走進去也不見肖遙本人。正要準備離去,如霜卻見蘇爺爺正從桌子上拿起幾頁紙張仔細的瞧著,走過去一看,只見白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自己看不懂的東西。
“蘇爺爺,您可知這上面寫的是何?看起來如此古怪。”如霜看了幾眼也看不懂就想問問蘇爺爺。
蘇懷仁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活了一輩子了,見過的世面也不少,年輕時走南闖北也算見過很多新奇古怪,可是手裡白紙上書寫的這些古怪文字元號愣是一個都沒見過。眉頭緊鎖,苦苦研究半天終無所得。最後兩人只要離去,再找時間問個明白,不過如霜卻將那幾頁肖遙當晚算賬用的草稿紙順手帶走了,準備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肖遙此刻正與趙安在沁園樓把酒言歡,坐的位置正是上次畢雲濤公子幾人吟詩作對所佔之地。沁園樓在本地算是比較上檔次的酒樓了,一般人家不要說坐在這裡吃飯,基本是想都不用想的。按照肖遙剛才在菜譜上看到的菜價哪怕是簡簡單單的吃一頓估計都要吃掉四五兩銀子,夠尋常人家半年的開銷了。不過這些小錢自然不在肖遙關心的範圍內,趙安顯然是這裡的常客,沒等肖遙看完,已經隨口報出七八個菜名讓小二記下。
肖遙雖然經常抱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態度為人處世,不過那畢竟是針對讓他不爽的人而言。來趙府給趙安當這個伴讀書童也有幾天了,趙安給肖遙的感覺還是不錯的,這與家教也有莫大的關係,雖然頑皮,古靈精怪,但是絕不像肖遙印象中坑爹的富二代那樣玩世不恭,桀驁不馴,常給家裡闖禍。趙安反而較為重情重義,有一顆赤子之心,這也是肖遙從心裡接受了這個少爺的原因,否則肖遙也不會跟他出來吃這頓飯了。
肖遙雖然不認識自己是多麼清高之人,也絕不會站在道德至高點去評論任何一個人,肖遙交朋友的原則很簡單,不論你是好是壞,是黑是白,別跟哥耍心眼兒,玩心機,或者永遠不要讓我知道。
“來,肖遙,幹了!”趙安端起手中的酒杯與肖遙酒杯輕碰,一飲而盡,甚是豪爽。
肖遙實在不敢苟同這個時代的酒水,或許真的只能叫酒—水,就像是一斤二鍋頭裡兌上十斤水。喝了都半斤有餘了,愣是沒什麼感覺,感覺比前世的啤酒度數都要低,再看趙安,小臉已經泛起紅暈,還在與肖遙對碰。
正在這時,樓梯口上來三人,直奔肖遙這桌走來,後邊還跟著滿臉愁容的小二,想說什麼又不敢張嘴的樣子。
“呦,我到是誰呢,居然將這位子佔了,原來是趙府大少爺啊?”為首一人故作驚訝又明顯不屑的高聲喊到,又與身後二人相視一望,三人哈哈大樂。
“是啊,原來是趙公子,還真是有雅興啊,我還以為是與哪位清倌人在此談情說愛,原來是與個下人。”後邊兩個其中之一順著為首一人取笑趙安肖遙二人。
趙安早已看清來人,為首一人乃是本地郡守之子吳忠,身後兩人家世與趙家算是不相上下,三人臭味相投,整日不務正業,囂張跋扈,欺男霸女,與沈墨有過之而無不及。趙半山常常以三人為反面教材教育趙安,切不可與三人為伍。趙安強忍著心裡的憤怒,不去理睬二人。平日裡也沒少受吳忠的氣,只是儘量剋制自己不與之衝突,免得為家族帶來麻煩,畢竟吳忠父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