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似地露出微笑,回過頭去。
當培諾爾伯爵費著腦筋想分析這是什麼情況時,他看到了坐在特別席下方的一名陌生少 女。一個身穿白色棉布衣,背上繫著兩把劍的短金髮少女。
“我們威嚴慈悲的安諾瑪瑞國王,柴契爾國王陛下,與寬大為懷的芬迪奈公爵,無時無刻皆是站在以正當實力獲得優勝者這一方。盧格芮前國王泰拉克希弗斯所精製之純銀頭骨,象徵著真正的勇氣與實在的努力,擁有這頭骨者,應時常引其深意為警戒,藉此精進更精進。” 宣佈決賽開始,首先朗讀一段像是祝福詩一樣文言的冗長宣言。這種一般人會覺得很無聊的內容,在這個競技場上熱烈的沸騰氣氛下,所有人都專注地聽著每一字每一句。
“如今在藍天之下,兩個少年戰士,較量上天恩賜之實力與幸運,為各自奉拜之人爭回榮光,聽到的人啊,謙卑聽從,看著的人啊,廣為流傳!”
數十支喇叭同時吹出一長聲,人們全都站起來高聲呼喊。然後,儀典宮宣告兩個少年的出身經歷:
“安諾瑪瑞出身,柴契爾國王陛下的親衛隊長康菲勒子爵的長子,同時連續四次獲 得銀色骸骨,十九歲的路易詹。凡。康菲勒!”
“出身地不明,十五歲的波里斯。米斯特利亞!”
兩個名字一被宣讀出來,群眾原本壓抑著的興奮心情瞬間爆發出來,變成如同怒濤般的高昂吼聲。兩個少年走向中央時,競技場上一時喧騰到令所有人都耳鳴。兩人面對面,不發一 語拔出各自的劍,這時群眾們的太陽穴上早已汗水直冒。
波里斯感覺到一陣與群眾呼聲無關的遙遠雷聲,同時緩慢地移動著他的劍。看著因陽光而閃爍的劍刃,他心裡想著從昨晚就不斷困擾著他的問題。如今這問題需要答案了。
一開始,他問自己,後來他開始問給他這劍的人。自己該怎麼做才好?選擇哪一個才對? 波里斯希望他能給予答案。要是他在身旁,或許可以給予一個明快的解答。
奈武普利溫,我要怎麼做才好?
安諾瑪瑞的夏天,七月正要結束時的高溫,宛如火爐般高熱。兩人持劍,就這麼瞪 視著對方,在兩人之間所存在的那股沉默,也是一種炎熱。在這段不能說是短暫的時間裡, 你來我往的就只有目光。
“出招啊。”
傳來了路易詹低聲說話的聲音。因為,他只想說給波里斯聽。波里斯不做回答,只稍微移動了一下目光。他看到路易詹被賀托勒劍尖所削下的耳垂已經讓治癒術士們給治療過,很快就癒合了。
“……不出招嗎?”
路易詹的劍開始慢慢移動。短短一個弧線,緊接著,一個牽制的刺擊動作,令等待的群眾看了都不由得叫喊起來。可令人驚訝的是,也有不少人在為波里斯加油。那些人大部分是 與賭博無關,純粹只是來看比賽的人。也有些是年輕人,他們希望四年來的權威被人挑戰成 功。然而,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波里斯心中的苦惱。
唰,鏘!
兩劍互擊了一次,又再分開。路易詹感受到對方的劍傳來的頑強力量,但奇怪的是,卻找不出對方想要反擊的氣勢。他放大步伐,慢慢地往左邊開始繞圈子。彷彿盯著眼前獵物而故意迂迴行走的山豹。
然後,又一次,再一次地,劍再度互擊。或許是因為兩把劍都是相當好的名劍,所以連碰擊的聲音也顯得非常特殊。路易詹連續三次以同樣的動作揮劍,分別朝對方手腕、肩膀、喉嚨刺去。全都差點成功,但米斯特利亞像是陰險地在等他使完所有招式似地,一直站著不攻 。
“……是這樣嗎?”
路易詹像自言自語般嘀咕了一句之後,往對手沒有穿甲衣的下半身攻擊。當他的劍要接近的一瞬,波里斯的手腕突然很奇特地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