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過程中,奈武普利溫仍不時笑了出來,但到底有什麼好笑,達夫南實在無法理解。
“因此,在最後時刻知道一切狀況的伊利歐斯祭司非常惱火,那種心情我能理解。我的老師曾經問過他要不要學習底格里斯,但被他拒絕了,因為他對這位身為劍術流派繼承人,卻在劍術上不長進,且私自釀酒來喝的老師相當不以為然。伊利歐斯祭司之所以成為祭司,是天才加上後天的努力,所以他對沒有能力又懶惰的人,真會覺得不齒吧。當他終於知道是那位老師施予他決定性的恩惠時,那位被看不起的老師已經去世,而且還是在他故意毀壞那個寶石之後……那是可以救回他恩人惟一學生的東西。於是,完美主義、無法忍受欠下人情債的他,如何能受得了這種狀況,恐怕就算死了,也還為無法表明的心意忿忿不平吧。”
看著奈武普利溫似乎對伊利歐斯所做的事一點也不在意,那樣泰然自若地說著,達夫南覺得好心痛,稍微吐出了一口氣;奈武普利溫卻又呵呵笑著說:
“你是看我可憐,所以才吐一口氣吧?”
但這時的達夫南沒有開玩笑的心情,奈武普利溫搖搖頭之後又開始放聲大笑:
“我說你啊……還有一件事不知道……推論能力總還是不足嘛。我不會死,當然,人都總有一天會死,但不管怎樣,今年或是明年,我都沒有要死的打算。我的傷口已經治療好了,來,怎麼樣,摸摸看啦。”
“您說什麼?”
這不是推理就可以得到的結果,達夫南在又驚又喜之餘,不斷追問:
“這是真的嗎?真的可以治好嗎?怎麼做呢?到底在哪裡……那種可以治療的東西,除了從怪物身體內取出的寶石之外……”
“是呀,就如你所說的,除了那個,沒有其他辦法了。”
“那是如何找到的呢?怪物沒有再出現過呀……”
那一瞬間,達夫南停住了話,因為怪物曾經出現過,而且他和伊索蕾還一起在上村與怪物格鬥,不是嗎?
“那麼,上次那……”
“現在知道了唷?是呀,那怪物也是同一種類,當然擁有相同的心臟。伊索蕾也是那時治好的吧?用那個一起治療好了。”
“那時不是說是因為默勒費烏斯祭司嗎?”
“不然難道要告訴眾人說那怪物又出現了嗎?”
達夫南被問得答不出話來,也確定奈武普利溫不是說謊,在高興之餘,再次猛然摟住奈武普利溫。
“是真的,對吧?啊……真是太好了,為什麼不早說呢?我有多麼擔心,你知道嗎?”
“你才真是的,既然在幽靈那邊看到那種事,應該早點問我,不是嗎?”
“但是那種話……又不是隨便可以說出口的……”
達夫南心中巨石落下的瞬間,奈武普利溫又改變語調,說:
“這樣,你可以不用擔心我而離開這裡了吧!你和伊索蕾都還年輕,何時會再見面都有可能,儘量往那個方向想,會比互相感到背叛而變成苦痛和互不理睬更好過吧。我……認為你去大陸也可以獨自活得很好,因為我把你養育得很好,不是嗎?”
奈武普利溫似乎沒有期待回答般地再次露出笑容,並且伸出手,指著床鋪說:
“我可以給你的忠告都說了,反正小鳥長大之後總是得離開巢穴的,你在大陸聲名遠播,一直有些事情等待著你。在我看來,這也是不錯的啊,所以今天晚上好好睡喔,因為明天還有困難的決定要做。”
說完這番話,他便按照往例,隨便脫掉鞋子,就爬上床躺平了。達夫南茫然若失地看著他,不久後也回到自己的床鋪上躺了下來。
奈武普利溫故意說得很輕鬆,但達夫南知道那結果還是意味著永恆的別離。這樣想著的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