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歐伊吉司知道藏放鑰匙的地方……之前就曾經聽他說過。”
“那就更奇怪了,自己親手開門進去,為什麼不在失手引起火災時跑出來?並沒有任何人阻止他,而且剛起火時火勢不會那麼大吧?”
“如果是自己不小心引起的火災,他絕對不是會先溜走的那種小孩,因為歐伊吉司把藏書館當成和自己的身體一般愛惜。”
這樣說著的同時,達夫南突然想起歐伊吉司身上令人起疑的傷口,而奈武普利溫也正好說到相同的主題。
“我想說的反而是,歐伊吉司當時會不會連逃出來的力量都沒有?那孩子在著火之前,就已經受了重傷,任何人看了都知道,那不是被火燒成的傷。”
達夫南陷入一陣沉思,然後才說:
“要是有誰毆打他的話,那會是……一起在思可理學校上學的小孩們。不過近來並沒有什麼理由需要那樣痛毆他……就算是那樣的話,難道是歐伊吉司受傷後獨自進去藏書館睡著了嗎?”
“那麼是誰放的火呢?”
當達夫南一時無法回答問題的時候,奈武普利溫撿起放在草叢邊的某個東西,遞給達夫南。達夫南一看,那是一個被燻得漆黑的鎖,上面插著備用鑰匙,一看就知道是在藏書館撿到的東西。
達夫南拿著那東西仔細瞧,皺起眉頭,露出驚訝的表情。奈武普利溫說:
“你懂了吧?”
“所以門是鎖上的?會是歐伊吉司再次鎖上的嗎?”
“嗯,那似乎不是正確的推測,因為鎖是在門外,在裡面鎖門是用門閂。”
達夫南垂下頭,用哽咽的語氣,一字一句用力說著:
“那麼說來……是有人丟下他,從外面將門上鎖羅?”
奈武普利溫用平靜而冰冷的聲音接著說:
“而且那人也沒有到村子來通報失火了。”
達夫南突然站起來,按捺不住的憤怒,讓他漲紅了臉。奈武普利溫並沒有抓住他,而是這樣說:
“不要急躁,這並非一時衝動所犯下的過錯,打從一開始,就有人有計劃地毆打那孩子,雖然不知道是否連同放火也計劃在內,但還是將罪行隱瞞,安全地逃亡了,並且正再次受到某人的保護。還有,那肯定不是一人所為,所以在找到確實的證據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達夫南低下頭來看著奈武普利溫。
“如何確認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呢?”
“因為我看過那孩子的傷口。”
奈武普利溫驀然自嘲地笑了。
“小時候,我也曾經受到許多小孩們的排擠,但我不像歐伊吉司那樣只有捱打的份,反而經常痛打猛劈那些臭小子,因此對於那個年齡的少年們經常發生的毆打事件,我比誰都清楚。歐伊吉司的臉……是有組織又殘忍的人所造成的傷口,那不是小孩在氣頭上隨便打打所產生的傷口。而且,如果是年齡相近的人,是不可能光靠一個人的力量就打成那樣。如果是一個人的話,那應是成年人;而如果是小孩的話,一定有好幾個人。至於究竟是那些臭小子們自己跑到藏書館去,還是歐伊吉司跑一跑被趕進去的呢?如果照你剛才所說,一開始去開門的應該是歐伊吉司沒錯。不過不管怎樣,那些人搶了鑰匙並把他關在裡面,就這樣把他丟在火場裡。至於是不是故意縱火,這是我最想知道的疑點,如果失火不是歐伊吉司的過失,而是其他臭小子的錯……”
奈武普利溫站起身來低沉地說:
“那些臭小子絕對要處以死刑。”
和默勒費烏斯說的時候不同,這話由奈武普利溫說來,更是令人心驚;因為,奈武普利溫就是直接執行那死刑的祭司。
如果歐伊吉司能夠甦醒,就可以直接證實一切,也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