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和食物,甚至還為落水的少年準備了熱熱的洗澡水,展現出令人驚訝的熱情。
當然,第二天早上,伊斯德。珊和波里斯。貞奈曼,才知道這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們早 餐吃得較晚,用完餐後一走到屋外,就發現每個經過身邊的人都是一看到他們就轉頭偷笑 。原來代價就是讓人取笑!當然,掉到比小孩身高還淺的河裡,卻做出一副面臨生死離別的 舉動,一想到這個,連他們自己也覺得十分可笑。
“真是的,認識你以後,連我也一直在不斷做傻事!”波里斯不發一語,只是露出微笑。用這種方式罵波里斯不懂事,其實是伊斯德的習慣,也可說是他說話的魅力吧!
說起來,兩人原本是在比賽,看誰能在寒地裡兩天內不眠不休地走得更久。回想起來,也不知道當初怎麼會打這種賭。要不是因為如此,他們也不會隨隨便便就那樣過河的。
事發前一天他們已經徹夜不眠地開始趕路,隔天還是沒有休息繼續走,就這樣一直走著。結果只是落水,連耳朵或手都沒凍傷,已經算是他們非常地好運了。在寧姆半島這地處北德雷克斯山脈東邊地方的十二月裡發生這種事,在雷米人看來,他們兩個簡直就像是笨蛋。波里斯瞄了一下對方,低聲地說:
“不管怎樣,我輸了。”
突然間,伊斯德用發怒的口吻喊道:
“你這小子,我出生長大的地方是四季不融雪,積著萬年雪的地方。我可是在那片雪中玩耍長大的。這種寒冷對我來說,本來就不算什麼!這種比賽一開始你就輸定了嘛!”波里斯稍微抬頭,嘻嘻笑著說:
“不過不是幸好都沒事嘛?”
“……”
伊斯德會激動是因為氣自己為了想挫這小子的固執,而做出了不理性的行為。然而即使如此,在波里斯落水那一刻,他確實很擔心他的性命安危,也暗自責備自己太輕率行事。
不過,他這個大人,個性卻還很天真。因為隔不了多久,他就在開始思考要如何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如何,在淺盤裡游泳的感覺怎麼樣?”手持長竿的女子和另一名男子正朝他們走來。他們在空地中央點了營火,周圍有幾個男人在乾杯。這麼一大早就喝酒!不愧是以酷寒著稱之地的風俗習慣啊!
伊斯德有些不滿地回答:
“是啊,我們一進到淺盤,才發現原來雷米著名的寒冷也不過就是如此。”
“不是每個雷米人都是被冷死的。在這塊被遺棄的土地上,上天偶爾也是會降下恩寵的。”這名女子講的不是雷米方言,而是他們所熟悉的南方話,她字正腔圓地說著,並走過來站到他們面前。她雙手叉腰,看了一下身形高大的伊斯德,接著像是很驚訝地說:“你,怎麼我覺得以前好像見過你?”
“你說得對。”伊斯德回答之後,就不再多說什麼了。波里斯很清楚伊斯德的說話方式,所以並不特別在意,但是這名女子卻繼續用懷疑的眼神仔細打量著對方。然後又再說道:“好像是幾年前吧,你曾經來過這裡。沒錯。你的名字是?”
“伊斯德,伊斯德。珊。”
“應該不是這個名字吧。”
“難道是我哥哥來過這裡?”
看他用泰然的語氣若無其事地這麼問,波里斯實在是忍不住想笑。接著,伊斯德聳了聳肩,問道:
“你也該說出你的名字吧。”
那名女子握了握長竿,一副覺得不甘願的樣子,回答道:“荷貝提凱。”
“哦,沒有姓氏的女子,這真是個優雅的名字!”自稱荷貝提凱的女子用長竿啪啪地拍著另一支手的手掌,面無表情地說:“聽到了我的名字,你還不知道我有何要求嗎?你難道是野蠻人嗎?還是你這個男的沒挨幾拳,就不會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