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藍色的瞳孔倏然深暗,他面露殺意。
兩股勢力即將激烈對撞時,那門縫裡幽幽地滾出一顆煙幕彈!
濃密的白煙瞬間充斥整個空間,並且混雜著刺鼻的氣味。硫磺——
“媽的,”申屠鋒咬牙切齒,“這老東西不打算換個套路嗎?!”
奚川:“……”老東西?
申屠鋒抱著奚川披荊斬棘,壓根不懼怕硫磺的殺傷力,他快速衝到了辦公室的門前,開啟強力透光手電。
“小心。”奚川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申屠鋒心神盪漾地笑了笑。
可他並沒有享受多久,一道陰森的,像皺紙一般的聲音緩慢響起——
“或許在某個時刻,你也會想起我——”
這音色鑽進奚川的耳朵裡,似曾相識,與百年前的一張面孔重疊在一起,毫無違和感。但仔細一聽,又蒼老,也疲憊許多,像一根即將燒盡的蠟燭。
那人停了停,像在深呼吸,又緩緩開口道:“舅舅。”
【作者有話說】
大蝴蝶名言警句:怕老婆升官發財!
“我送您一程。”
盧克本!
申屠鋒不會忘記他的聲音,就像陰溝裡的耗子。
“他在叫你嗎?”申屠鋒沒好氣地問。
奚川垂眸沉默,思量片刻,說:“我大概知道他是誰了。”
申屠鋒挑眉,抬腳猛力踹開前方辦公室的門,堅韌的鐵板瞬間變形,“我不想知道。”
“山茶花——”奚川嘆息道:“你的特徵和你的母親一模一樣,你見過她嗎?”
盧克本的聲音縹緲響起,他說:“只見過一面,在我出生的那一日,後來她死了。”
奚川皺眉,胸口被刺痛了一下。
盧克本遺憾地說:“我以為你把她忘了。”
“能記著她的什麼好?”申屠鋒冷冰冰地說:“身處其中卻置身事外,心安理得地享受至親為她承受的痛苦,她自己卻跟有實權的alpha逍遙快活,憑什麼——他們愛情?我看是狗屁!”
奚川驚訝地看向申屠鋒,“你……”
“你爸和你媽想當什麼款式的苦命鴛鴦?”申屠鋒咬牙切齒地罵:“你們一家三口,一脈相承地自以為是,都不是好東西!”
盧克本惱羞成怒,“閉嘴!”
他露出了破綻,申屠鋒就立刻抓住破綻,他鎖定十二點鐘方向,直截了當地連開數槍。
混著毒氣的濃霧久不散去,尖銳的貓叫聲在激烈的槍聲中響起,詭譎怪誕。隨後,一團黑色物體高高躍起,直衝申屠鋒面門!
申屠鋒側身躲開。
那東西體態靈活,有長長的尾巴,毛卻如同鋼針般堅硬。
“是貓。”奚川低聲說。陸必爭!
他的嘴裡似乎叼著一朵花。
捷奇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他的眼睛亮了,高興得手足無措,大喊:“必爭!是你嗎?!”
奚川動了動鼻尖,眨眨眼,“申屠,你聞到花香了嗎?”
“沒有,”申屠鋒板著臉說甜言蜜語,“你不開花,哪兒來的花香。”
奚川抿著唇笑了笑。
透光手電勉勉強強照亮辦公室,這裡一片狼藉,滿地散落的碎紙中只有一張辦公桌屹立不倒。桌子中間的抽屜卻被開啟了,裡面卻什麼東西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