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小山丘和幾棵樹,很少有人會路過那裡,怎麼會那麼湊巧呢?
“仲孫大哥。”她雙手捧起茶杯,小小喝了口,“哎呀,有點燙。”
“剛燒開的水自然燙,”古翹隨意揮了揮手,“仲孫大哥是誰?”是個男人,是個男人,而且看品令的樣子好像與他很熟悉的,她認識的人中她沒有幾個不認識的,那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仲孫大哥到底何方神聖?慢著,品令幹什麼一副陶醉的表情。嗄,不會發生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吧?
古翹眯起眼,板起臉。
裘品令詫異地朝古翹投去一瞥,“你、你幹嗎?”
“我只問你那個仲孫大哥是誰?”古翹一個字一個字說。
“呃——呵呵,”裘品令假笑兩聲,才緩慢道:“就是那個你救了的人哪!”
“我救了的人?”古翹摸了摸下巴,在腦海裡搜尋,“誰?”讓她想想,再想一想——
“啊!”她驚叫,“就是那個小氣巴啦的男人!”
“撲!”裘品令一口茶噴出來。
古翹斜眼危險地看著她。
裘品令縮縮肩,趕緊去拿布來擦乾桌上水漬。
“仲孫大哥救了我兩次,嗯,可以這麼算吧?”她後面開始自言自語。
“救你兩次你就那麼開心?”古翹沒好氣地說。她的記憶中那個不久前將一錠銀子當做救命費用的男人,實在很令人不舒服,不像是個很誠懇的人哪。
“……”裘品令無言。她開心有什麼不對。
古翹見她如此表情,心中猜測一番才開口:“品令你說,你不會才見了人家幾次面,就喜歡他了吧?”
“不會不會。”裘品令急忙擺手反駁。
回答太快,有問題!“通常英雄救美的結果是美人以身相許,你呢?有沒有打算那麼做啊?”古翹依然以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嗄?”美人?裘品令差點又要噴出口茶。
“沒有吧?”
“沒,咳,沒有。”裘品令拍拍胸口順過氣,心頭掠過一顫。
“沒有就好!”古翹稍微放鬆了下,“你不要忘記你自己還有個未婚夫在這個世上。”她淡然提醒。
裘品令立時苦了一張臉。
“別那副表情,說不定他是一位值得託付終身的人呢。”古翹理了理衣袖。
“我能不能,不答應?”她沒力氣地說。
“恐怕不行,”古翹輕拍她一記,“除非你想讓你爹拿著刀整天追著你。”
裘品令忍不住打個激靈。爹爹發起脾氣來,那可是沒辦法阻止的啊。娘又只聽爹爹的,不會來救她。
“不過,你放心,已經有訊息了。”古翹這才懶洋洋地說。
“喝!”裘品令跳起來,“你當真查到了嗎?”
“不是我,”古翹隨便說道,然後從袖子裡抽出一行紙,“地點在上頭,你要的東西就在那裡面。不過,我恐怕你將來會很慘。”
“你說什麼?”
“你看了就知道了。”古翹掃了眼紙條,“這回我幫不了你了。”
裘品令奇怪地看著古翹。
“你那指腹為婚的夫婿擁有另外一柄雙鳳劍,你若想要偷偷拿到手當做沒指腹為婚這一回事,恐怕會很困難。可是,若你當真最後要嫁他,那麼,你的困難會更大。”
“……”
“還有,你耳上的東西是怎麼回事?”
手心裡,一枚小巧圓潤的珍珠發出點點亮光,與上頭照射下來的陽光形成兩道耀眼光彩。
仲孫錦繡看著那綴著珍珠的耳環,眼裡有淡淡的笑容。
方才裘品令急急收拾東西回家去,他正欲追上,但走了幾步卻放棄,等看不到她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