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了嗎?”
“走?去哪裡?”裘品令好像身處不同的世界。
仲孫錦繡被她打敗,“裘品令姑娘,”他好笑地面對她的糊里糊塗,“不是要將劍修好?既然你證實此中無寶藏圖,那麼,拿去修好它是下一步該做的,不是嗎?”他這會兒成什麼了?她的幫手還是管家?搖頭自嘲地笑笑,掀起唇角。
“哦,對啊……”裘品令笑起來,不好意思地說,“我一時痛得忘記了。我們走吧……”她彎腰要去拿劍。
仲孫錦繡先是被她的那一聲“我們”弄呆愣一會,見她去拿劍時才恍然醒過來似的,“別動!”他大喊一聲,把裘品令給驚住。
她訝然注視他,姿勢維持彎腰伸手,甚是滑稽。
“免得你再受傷。”仲孫錦繡拾起劍,將劍與劍鞘收起收好。
裘品令望著他,笑容如燦爛的夏日,面上如春風吹拂而過。
“你不走了?”仲孫錦繡走了兩步,見她依然站在原地發怔,甚至在傻笑,眯起眼,覺得很奇怪。他錯過了什麼是不是?
“哦,走啊,我跟上來了……”裘品令咧開嘴,笑著蹦跳著過去,走到他身旁,滿是燦燦容顏。
劍擱在修劍鋪裡交給老闆處理並且在他承諾兩日內即刻恢復到完好如初之後,裘品令才與仲孫錦繡分道揚鑣,各自走各自的路。
裘品令早已計劃好下午要做的事,她不會讓自己無聊。待在家中只會看到爹爹唉聲嘆氣地撫著肚子喊餓,又不肯去叫回出走的廚子,她若讓他看到鐵定沒好氣受。
不過,出外就不同啦。
裘品令眯起笑眼,拿著竹簍和一根釣竿,興高采烈地朝時常去玩的小河邊走去,一路走一路哼著未名的小曲,心情十分不錯。
“譁!”她驚歎出聲,生生站定了腳步。
日近西,照射到河面上,粲亮的光芒點點閃爍,恰似那夜晚的星辰。河旁碧綠蔥蔥,大片的草地,散落的綠樹,清風徐吹,舒暢自然。盡是一片洋洋風景,讓人一眼便有舒暢之感,和風吹來,深深吸取青草與清風的芬香,通體舒服。
河旁的大樹鬱鬱蔥蔥,高大茂密葉如華蓋。
裘品令將竹簍擱在樹幹旁,盤腿而坐,打算以此作為據點,消耗剩下的下午時光。她若是帶幾條魚回去,不曉得爹會不會有精神一些呢?
啊,不過家裡沒有人會煮魚啊。
她咧嘴對著河面上自己的倒影扮個鬼臉,“好糟糕,沒魚吃。不過沒關係,養起來也不錯。”決定了之後,她才取出魚餌,小心裝上。
河面波光粼粼,閃耀著燦耀的光芒。
這個時候,魚兒是否躲在河底納涼呢?這個問題閃過裘品令腦中,隨即被她聳肩蓋過,只是打發時間而已,沒必要非要得到成果。
河面很安靜,只有紋絲而動的水波是動著的,其他一切彷彿幽雅靜止,顯得出奇地安靜。
“嗯?”裘品令探身上前,雙眸緊緊盯著河面入水的魚線,她方才沒有因為光芒而眼花吧?好像浮標動了動呢。再定晴一看,可不是,魚線入水幾分又浮上幾分,然後急速往水中而去,分明是魚兒上了鉤!
裘品令很是高興,掂量著時間與距離,看準了時機,猛地一揮釣竿,魚線飛速從水中而起——很輕,一眨眼就飛向空中,並沒有沉甸甸的感覺。
應該落了空吧!裘品令知道這回應是失敗了,略微有些失望,不過,她安慰自己:“下回可以釣到。”打算再次將魚線投入水中。
“咦?”她略一使力,拉了拉釣線,線紋絲不動,怎麼也不肯落下。她再拉,這回使力大了些,卻是依然沒有成功。
裘品令疑惑了,手中強烈的感覺告訴她,魚線應該是勾到樹枝或是其他什麼東西了。她仰頭朝上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