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不同意放遊民入城,臣苦諫無效。”
“我娘是什麼意思?”
“娘娘也是左右遊浮不定,暫且退了朝,說再議。‘越州’是當年北皇賜給公主的,所以除了娘娘,這件事難做得了主的,只有公主。”他急急趕回,就是想白筱出面。
白筱起身急走,邊走邊道:“你馬上以我的名義,強令孫太守開城放人,我這就進宮。”
“是。”曲崢轉身要走。
“回來。”白筱將他叫了回來,微一沉吟,原路返回,對跟在身後的曲崢道:“先不要動孫太守,叫陳都督在城門外搭建帳篷,將南朝遊民暫時妥善安置,派兵護起來,如果孫太守向西越報信,就由著他報,另外三日後,幫我設一個家宴,宴請容華。”
曲崢微微一愣,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如果西越得了孫太守的信,派兵過來,陳都督的那些兵,根本無力阻攔,那七千南朝遊民,必然將被西越官兵捕擄。”
白筱笑了笑,湊到他耳邊耳語幾句。
曲崢挑眉笑了,不得不佩服白筱心思細密,“公主不去宮裡了?”
白筱搖了搖頭,“我差點為犯了個大錯。”
“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麼火燒眉毛的事,我娘且能不當場做決定,而要以後再議,根本就是知道‘越州’除了她,還有我能做得主,她這麼做不過是拖著眾大臣,讓我去先斬後奏。我如果進宮,便錯了。”
曲崢恍然大悟,“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點,臣這就去辦,可是公主為何不直接讓南朝遊民進城,放他們從西門離開?”
白筱笑了笑,“我自有道理,你照做便好。”
“臣這就去辦。”曲崢急步走了。
白筱看著曲崢離去的背影,順手摘了片樹葉在手間把玩,唇邊勾出一抹詭笑。
下人來報,說有個叫珠兒的姑娘求見,冷哼一聲,“說我沒空。”
轉身見青兒和小孤立在身後不遠處,青兒鐵青著臉,“你為何不放那些遊民進城?既然等著西越官兵來捉他們,又何必派人給他們搭帳篷,你當真虛偽得很。”
小孤笑笑道:“白筱這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白筱向他一笑,“還是小孤有見識。”
青兒轉頭見小孤看著白筱,一臉春光,哼了一聲,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被她勾了魂了?”
白筱撇嘴道:“剛拐了我數萬兩的玉器金銀,當然少了些魂。”
青兒微微一怔,轉身向小孤跺腳道:“你不是答應了我不收她酬金嗎?”
“是沒收啊,我收的是舊帳。”小孤晃到桌邊坐下,自行倒茶喝,悠閒得很。
“舊帳?”青兒方想起以前白筱所說的,讓她免了小孤那二千兩的事,後來一直沒得機會跟小孤說,這事也就擱下了,兩眼望天,“我的娘娘哎,兩千兩能滾到數萬兩,比那高利貸還狠。”
小孤面不紅,耳不赤,輕飄飄的在青兒和白筱二人間巡視,最後定在青兒身上,“女人往往嫁了人,胳膊才會往外拐,你處處護著白筱,難不成,你們當真百合了?”
青兒臉色突變,跺腳急道:“哥,你胡說什麼?“
白筱不急不惱,笑嘻嘻趕到他面前,攤了手,”看來你方才拿去的那些東西,是不想要了。“
小孤臉上笑意僵了僵,雙手亂搖,”我什麼也沒說,我什麼也沒說。“起身跳著走了。
青兒這才蹭到她面前,“我哥說的是真的?”
白筱白了她一眼,“你不信我,還不信你哥嗎?”
青兒噓了口氣,“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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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的,今晚,風清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