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抱著的風荻,鬆了口氣,再看他的臉色,慘白如縞紙,又慌了神,“他……”
“死不了,快叫大夫。”古越腳下不停,活屍將近,他又不知去哪兒逛了來,弄成這副模樣,當真叫人頭大得很。
風荻的隨從奔來將他接了過來,鍾大夫揹著藥箱,急急趕過來,為他重新處理傷口。
白筱看著他的傷口,心驚肉跳,之前她給他裡傷時,雖然傷口裂得也是厲害,卻也不至於象現在這樣皮翻肉爛,也不知他這是怎麼弄的。
擔心活屍到來,又不敢催促大夫,只能焦急一眼又一眼的向前方張望。
古越也不閒著,吩咐所有人撥了空心蘆草莖,含在口中準備潛入水中。
鍾大夫得到訊息,知道時間緊迫,已是儘可能的快。
白筱仍是覺得他象是慢動作一般,心急如焚,又無可奈何。
好不容易等他給風荻處理好傷口,又灌了藥物,塞了茅草給他,指著他儘快下水。
再看風荻,仍然昏迷不醒,加上傷成這般如何泡得水,實在叫人心焦。
正焦頭爛額,古越拿了張油紙和葦草過來,麻利的將風荻傷腿緊緊包裹住,紮了個結實。
那手法麻利的不輸於鍾大夫。
他抬頭見白筱一臉迷惑的將他看著,輕咳一聲,“這是我一個當兵的兄弟教的,他們行軍打仗,難免受傷,但行軍中,翻山過河的又是常事,所以就用這種辦法防止傷口惡化。他想著我經常在外奔跑,也少不得會遇上這樣那樣的事,就教了我,以防萬一,想不到當真派上用場。
此時白筱也沒時間去思考和訊問。
看著風荻要死不活的樣子,生生瞥了一肚子的氣,這般模樣了,也不知道安生些,盡給人找麻煩,如果不是他死不得,真想將他丟在這兒,不加理會。
插了根茅草到風荻品中,也不知他昏迷中能不能用口呼吸,只求別等活屍過去了,卻把他給淹死了。
眾人牽了馬下了水,只等派到前面望風的探子回來便悶頭水下。
只要悶入水中,就能隔去氣味,避開趕屍人的狗鼻子。
浸入水中,方又發現了問題。
人到是可以含了茅草下水,可是馬頭怎麼按得下水?
就算強行按入水中,也是屏不了多久的氣息,到時弄出動靜,又忌能避過趕屍人的耳目。
白筱微一沉思,想起六子的話,眸子一亮,歡撥出聲,“黃鼠狼。“
恰好這時古越也叫出‘黃鼠狼’三個字。
二人心意相通,不禁相視一笑。
六子叫她捉黃鼠狼原來竟是這個用處。
忙吩咐人將裝著黃鼠狼的籠子抬了過來,置到湖邊,一會兒等趕屍人靠近之時,便設法搔它們的屁股,引它們放屁來遮掩馬兒的味道。
白筱觀望四周,總覺得還是不夠妥當,又去取了一斗米粒,撒在附近岸邊的葦草中。
沒一會兒功夫,飛來不少鳥兒,在葦草中穿梭尋食,葦草便不時的發出悉悉率率的聲音。
放下手中米鬥,見古越面朝著她,似有讚賞之色,難為情的笑了笑,低聲道:“我怕這邊有動靜,他們派人下來檢視。“
古越輕點了點頭,“還是你心思細密。“
白筱以前心眼也是不少,但不管做什麼,別人都覺得她身為皇家的人,本該如此,極少有人贊她,聽他贊她,竟是打心眼裡開心。
探子前來回報,說靠的近了。
古越一個手勢,眾人各自含了蘆草潛入水中。
雖然專門有人打點風荻,但白筱終是不放心,游到他身邊,親手捏了他的鼻子,又捂緊了他的嘴,迫他只能從蘆草中吸入空氣。
水中浮著砍割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