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童應著去了。
容華回頭望了眼掩著的房門,有一種隱隱的不安,這時卻也顧不上,大步出了院門向後山方向而去。
婉娘匆匆追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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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到了南朝宮外,一個供採辦宮人出入的偏門附近,見守宮門的幾個護軍都是陌生臉孔,心裡已有了盤算。
帶馬繞開,尋了個無人處,下了馬,將馬趕開,摸出以前進出宮所用的腰牌捏在手中,泰然走向宮門。
護軍見她面生,上前攔下。
她亮出腰牌。
護軍雖然認不得白筱,但見她貌若天仙,持的又是太子親賜的玉牌,只道是在太子面前受寵的負責採辦的大宮女,哪敢相攔。
這腰牌是容華離開南朝前給她的,已經許久不曾用過。
後來她離開南朝,容華也不曾向她索取,她也就一直留在了身邊,不時拿出來看看摸摸,就象他仍在自已身邊。
不想今日倒又派上了用場。
白筱於宮中住了不短的日子,對宮中道路很是熟悉,避著多宮人過往的大路,專撿少人的小道向後山繞去,眼見要到山前,停了下來。
這麼撞過去,也過不了容華佈下的花瘴,調頭向‘熙和軒’奔去。
容華和古越從不在‘熙和軒’藏有秘密,所以他們不在時,也不擔心有人前來查探,自也不會有更多護衛看守。
白筱輕車熟路,進了院子,步上臺階,正要推開虛掩著的房門。
裡面一陣男子沉促的呼吸聲和女子的呻吟聲傳出,細細綿綿,時急時啞,讓人耳紅耳赤。
白筱微微一愣,摸了門的手僵住了,渾身血液瞬間凝住。
臉色瞬間白了下去,‘熙和軒’只得容華和古越居住。
前兩日古越接到急報,有緊急戰事需要他去親征,第二日便匆匆帶兵離京,此時並不在京中。
那屋中之人,只能是容華……
一時間心裡一陣冷一陣熱,不知是何種滋味,只覺得有千百把刀刃在心間割過。
在門口杵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轉身就走。
步下臺階又覺不對勁。
‘熙和軒’只得容華和古越常宿,以她過去所知,他二人均不會容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在此留宿。
更不用說在這兒辦這種事。
就算是過去古越體內的相思鎖的毒發作,與香巧交歡,也只是在外面解決,絕不肯往回引。
而容華性子內斂,在男女之事上,更不是隨性之人,又怎麼可能在這大白天的,不避下人,在此與女子歡好。
如果不是他二人,只能是這院中的下人。
容華和古越表裡雖然親和,但軍紀嚴謹卻是出了名的,難道在他們眼皮底下還有人敢在他們床榻上胡來?
心存迷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有如此膽量。
重新轉了回來,將門輕輕推開一縫,向裡張望過去。
他此處寢宮不同於山下茅屋,並無屏風相隔,透過珠簾便隱約能見裡面床榻。
羅帳半掩,只能看見半截交纏在一起的身體,隨著帶了濃濃情慾的喘息聲不住律動,情慾氣息暈染了開來,叫人看得心裡‘砰砰’亂跳,不敢多望。
懸在半空中的雪白玉腿刺得白筱眼痛。
視線回落,肚兜、褻褲胡亂堆了一地。
半搭在腳榻上的豔紅衣裳是珠兒常穿的,白筱將她囚禁了那些日子,對這件衣裳並不陌生,就是上次去看望莫問的時候還見她穿著。
白筱胸口一窒,再看壓在上面的白色衣袍,樸實無華,半翻開的袖領口,露出墨松繡紋。今天雖然只匆匆見了容華一面,卻也看清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