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小時,榮景年才回復道:&ldo;晚上八點,在我的辦公室見。&rdo;
白露跟榮景年約定了時間,心裡倒反而不慌了,反正現在情況已經糟到不能再糟了,她陷入了絕望的深淵,看不到任何希望,支撐著她的只剩下胸口的一腔怒氣。
天公不作美,天空烏雲密佈,到了下午,s市迎來了一場暴風雨。
受到惡劣天氣的影響,航班紛紛延期,榮景年滯留在京城機場,生生延誤了三個多小時,等暴風雨停歇了,飛機才起飛。
榮景年在起飛前就給白露發了個訊息,讓她先回去,明天再約,但白露沒有回覆。
航班抵達s市已是晚上十一點多,榮景年看了下手機,還是沒有白露的訊息。他想,飛機延誤這麼久,這會兒都已經快半夜了,白露應該不會再等他了,肯定已經離開他公司了。
不過,他還是撥了個電話過去,白露的手機卻始終是關機狀態,聯絡不上人。
榮景年猶豫了一下,雖然感覺白露應該已經走了,但還是決定繞道去公司看一眼。
夜晚的道路行人寥寥,剛經歷過暴風雨侵襲的街道鋪著一層殘枝落葉,昏黃的路燈折射在寫字樓的玻璃面,顯出幾分蕭瑟和淒冷。
透過車窗,榮景年遠遠的看到寫字樓的樓下一個穿白裙的女孩。
她坐在空無一人的臺階上,臉埋在胳膊之間,纖瘦單薄的身軀蜷成一團,像一隻被遺棄的小貓,無助而孤獨。
榮景年眉心不自覺的皺起,迅速的拉開車門,朝她走過去。
&ldo;為什麼不接電話?&rdo;他衝口問道。
聽到男人熟悉的聲音,白露嬌軀微微一震,緩緩地抬起頭來:&ldo;你終於來了。&rdo;
榮景年這才注意到,白露的聲音透著虛弱,神情也很疲憊,雪白的裙擺濺了點點泥濘,顯得狼狽不堪。
可能是因為沒有化妝的緣故,她的臉色蒼白而憔悴,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還是第一次看到素顏的她,跟妝容精緻的她,倒也沒有差距很大,反而多了幾分純真恬淡、嬌怯楚楚的姿態。
榮景年皺起眉,語氣卻輕柔了一點道:&ldo;你是傻的嗎,都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裡等?我之前給你發了訊息,航班延誤,讓你先回去,明天再約的。你沒有收到?&rdo;
白露搖搖頭,晃了晃螢幕布滿裂紋的手機:&ldo;手機淋到雨,螢幕進了水,開不了機了。&rdo;
榮景年難以理解的道:&ldo;所以你就一直等在這裡,萬一我要是不來呢?&rdo;
白露手撐地面,費勁的站直身子,清亮的黑眸看著榮景年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ldo;今晚不來,明天也會來的,我總能等到你的。&rdo;
榮景年沉默的看著她,女孩也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ldo;榮景年,我有話要問你。&rdo;
榮景年看了一眼她單薄的裙子,淡淡的道:&ldo;走,上樓談。&rdo;
榮景年當先走在前面,用公司的門禁卡刷卡進門,白露用冰冷的目光盯著他高大的背影,也邁開步子,緊隨其後進了樓。
白露本來是在榮景年的公司等他,但是由於飛機延誤的緣故,等到七點多,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榮景年公司的員工一個個下班離開,安妮算是義氣的,陪著白露等到八點,但最終還是被家裡催促得走了。
等所有員工都離開後,公司就鎖了門,白露沒有大樓的門禁卡,出來以後就進不去了,只好守在寫字樓的門口等榮景年。
她又累又冷又飢餓,手機也壞了,只能懷著一絲希望苦苦等待,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感覺到體力一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