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敬一句話,便將段新雨拉回了現實。
她憂心忡忡地道:“對啊,宗師和傳奇之間,本就有著不可逾越的巨大鴻溝,飛宇,縱然你天資過人,可在方鵬清面前,依然沒有絲毫的勝算,不如……”
她還是剛剛的想法,想讓陳飛宇加入段家,不但能保陳飛宇一命,而且對段家也有好處,當然,更重要的是,陳飛宇能夠經常陪在她的身邊,一起探討古典哲學。
陳飛宇再度婉拒,笑道:“多謝你的好意,至於方家之事,我自有分寸,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回拍賣場了,不然在這裡待的久了,會有人擔心的。”
他說的自然是呂寶瑜,他來之前,呂寶瑜曾對惠鳳樓的背景表示過忌憚之意。
段新雨張張嘴,想說什麼話,但是話到嘴邊,卻嘆了口氣,心情有些失落,道:“好吧,你先過去吧。”
陳飛宇點點頭,轉身便向來時的路走去。
突然,葉敬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陳飛宇,你待會兒見到呂寶瑜小姐後,替我轉達她,惠鳳樓並不是呂家的敵人,她不必再派人來惠鳳樓打探訊息了。”
“好。”
陳飛宇腳步不停,應了一聲後,很快便消失在轉角的地方。
段新雨搖搖頭,道:“葉老,你覺得陳飛宇怎麼樣?”
葉敬微微沉吟後,道:“此子天賦驚人、心智驚人、武學驚人,是難得一見的人中龍鳳,如果他能夠為段家所用,那對段家來說,絕對是幸事一件,甚至能再保段家百年權勢,可惜……”
葉敬連說了三個“驚人”,段新雨聽到前半句,還頗為認同的點點頭,當然,她接近陳飛宇,完全是因為覺得陳飛宇有內涵、有學識,和她之前認識的那群富二代官二代們完全不同,讓她大生知己之感,以至於對陳飛宇隱隱有些好感,倒並沒有什麼功利心,不然的話,先前她也不會說替陳飛宇拍買下“玉虛金鼎”送給陳飛宇,換取陳飛宇加入段家了。
在聽到葉敬後面的話後,段新雨微微一愣,下意識問道:“可惜什麼?”
葉敬冷笑了兩聲,道:“可惜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陳飛宇年紀輕輕,不但天資過人,而且實力也不俗,未來的成就,絕對不可限量,然而,我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竟然敢去挑戰一位傳奇強者的權威。
傳奇強者是何等強大,一拳一腳,威力足以開山填海,又豈是宗師境界的武者能夠抵擋的?陳飛宇還真以為他無敵天下嗎?真是不自量力!”
段新雨一呆,問道:“葉老,那你說,陳飛宇如果和方家一戰,能保住性命的機率有多少?”
“不足5%。”葉敬說完後,又搖搖頭,冷笑道:“甚至連1%都不到。”
段新雨驚呼一聲,道:“那飛宇豈不是必死無疑?”
“那當然。”葉敬分析道:“如果我是方鵬清,見到陳飛宇年紀輕輕,就展現出如此逆天的天賦和武學修為後,絕對會斬草除根,免得留下禍患。當然,如果陳飛宇真的能透過方家這一關而不死,那他便能真正蛟龍入海大展拳腳……算了,反正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段新雨微微低眉垂首,眼眸中滿是擔憂之色。
卻說陳飛宇一路走回拍賣會,來到呂寶瑜跟前重新坐下後,突然,呂寶瑜湊到陳飛宇的身上,像一隻可愛的小狗一樣,在他脖子、衣服上用鼻子嗅了兩下。
陳飛宇忍不住好奇道:“你幹嘛?”
“聞聞你身上有沒有女人的香水味,還好,沒有。”呂寶瑜這才滿意一笑,重新在自己位置上坐好。
陳飛宇啞然而笑。
“好了,玩笑開過了。”呂寶瑜盈盈妙目流轉間,突然道:“剛剛我和赤練姐聽到後面傳來一陣巨響,而且還洩露出一股很強大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