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一大一小;弘晝覺得自己解脫了。
“人已經來了?”胤禛看看弘晝額頭上的汗珠子,問道。不過,這小子有必要這麼緊張嗎?還是歷練不夠啊!在心中暗自搖搖頭,胤禛已經開始盤算著,往後要將和親王派到什麼位置上磨練了。
弘晝抹了一把汗,急切地道:“來了,來了快半個時辰了。皇阿瑪,您看您要不要親自見見她?”剛才等待的這段時間,他已經仔細地想過了。這事啊,他還是能不參與就不參與吧。一個是阿瑪,一個是哥哥,他還是別摻合進去了,省得例外不是人。
“人家是來找你的,朕見她幹什麼。”胤禛揮揮手道:“給朕安排個地方,朕想聽聽她要說些什麼。”王府這種地方,找個密室什麼的應該容易得很。
弘晝坐在書房裡,等著管家帶客人過來。他皇阿瑪還有小侄子正坐在他旁邊的密室裡,書架的掩映下,外面的人看不見他們,他們卻能看見外面的人。平復一下自己複雜的心情,弘晝將那封信攤在自己面前,等著那送信的女人進來。
塞婭聽到和親王願意見她的時候,長舒了一口氣。只要能夠見到弘晝便好,不怕他不信他。她最怕的就是見不到人,那就有什麼手段都沒辦法使了。緊跟著管事進了書房,步伐裡都帶著一絲急切。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這是急著會見情郎呢。
“你們都退下吧。吩咐下去,書房三丈以內都不許任何人靠近。”揮退了端上茶點的侍女,弘晝向著管家吩咐道。這事可是正兒八經的皇家隱私,誰聽見誰沒命。相信此時,他皇阿瑪的人已經將整個和親王府監控起來了,這書房更是重中之重。
等確定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塞婭這才笑笑,也不等人讓座,一屁股坐到弘晝對面。弘晝也不嫌她無禮,只是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越看越覺得心驚。那些小動作,真的是一模一樣啊!難道,難道這真的是……
“看了這麼久,看明白什麼沒有?”塞婭愜意地端著茶品了一口,是她最喜歡的明前龍井。又拈一塊玫瑰花餅輕嘗一口,微微點頭,味道很地道。一切做完之後,她才抬頭去看弘晝,笑盈盈地問道。
弘晝嚥了咽口水,“沒怎麼看明白。你一定要見本王,究竟有何貴幹?本王不記得曾經跟西藏土司打過交道,更別說是西藏土司的女兒了。”這些動作真的很像皇兄啊,不知道是她自己的習慣,還是有人特別教的。
“你五歲的時候,淘氣爬到樹上下不來,還嚇得尿了回褲子;七歲的時候,在尚書房讀書,把兩隻蚯蚓放到了師傅的茶杯裡,被罰了十個板子;九歲的時候,學著人家逛青樓,結果被送回王府討債;十三歲的時候,那年選秀,你調戲秀女,被罰……”
聽著塞婭嘴裡一樁樁一件件的往事,弘晝的臉色慢慢變白。只聽她話鋒一轉,又接著說下去,“其實,那些事都是別人帶著你去幹的。他帶著你爬樹,他下來了你沒下來;你那兩條蚯蚓是他給你;他還帶你逛青樓,調戲秀女……”
“想起來沒有?那個人,就是朕!”塞婭緊緊盯著面色蒼白的弘晝,身子略微前探的問道。沒錯,他就是愛新覺羅弘曆,當今的乾隆皇帝。可不知為何,竟變成了西藏一個小土司的女兒。剛發現的時候,他宛如被晴天霹靂擊中,險些沒有瘋掉。
等他冷靜過來的時候,就開始打探大清的訊息。他很擔心,沒了他這個皇帝,大清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呢。可是,他得到的訊息竟然是風平浪靜,整個大清沒有一絲波瀾,皇帝還好好的待在紫禁城裡。怎麼會這樣,究竟是誰敢佔據朕的龍體?
知道這些之後,他再也坐不住了,他必須回到京城去。他要奪回他的身體,奪回他的皇位,奪回屬於他的一切。於是,他想盡辦法,攛掇著這個小土司進京朝拜。長途跋涉一個多月之後,才終於來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