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子聽了卻有些默默不語,他曽親自同郝靜恩交過手,明白郝靜恩的武功之強,其授業恩師的武學修為當然更是非同小可,知道他所說的不假,可是技不如人又能怎樣,於是問道:“那好,我海天派名震東南武林一帶近百年,這次自認栽了,那你師父到底是誰,是出自何門何派中的人?”
郝靜恩淡淡的說道:“恩師一向行跡飄然,不受門派約束,無門無派。”
無憂子又問:“那你師父究竟叫什麼名字?”郝靜恩看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的道:“憑你也能這般問我恩師的稱謂。”無憂子聽了怒道:“你!”郝靜恩卻並不理會他。郝英遠知道海天派和莆田郝家都近在福建,在武林中關係相近,所謂怨仇宜解不宜結,便說道:“無憂道兄,事情真相你今日也都知道了,咱們兩派本來關係不錯,這些誤會慢慢消解。”
無憂子卻哼的一聲,說道:“我海天派乃是武林中的名門正派,江湖上誰人不知,如今在你們郝家面前如此抬不起頭來,郝兄,不是貧道不給你面子,如果這件事情,你不能給貧道一個滿意的答覆,哼,我海天派依仗江湖武林中的道義,也要同你郝家爭論到底!看你郝家逃得了武林公道麼?”
郝靜恩聽得他滿口一個江湖道義,一個武林公道,心中不禁氣憤,冷冷的視著他說道:“你們海天派口上講著江湖道義和武林公道,可是卻都是些依仗著武功去做為非作歹,欺壓良善之事,不僅危害江湖,而且也為武林所不恥!依我看,不過都是些武林中的敗類而已。”
無憂子聽了他的話,臉色立變,怒道:“你,你說什麼?”
郝靜恩淡淡的說道:“怎麼,剛才在下可說錯了麼?”無憂子看著郝英遠,哼哼的一冷笑:“郝大俠,你看你的好兒子,仗著有一些本事,便不把武林中的其他人放在眼中。哼,你說我海天派是武林中的敗類,你幾次同那個扶桑妖女勾結到一起,你身為我大明朝中土人,卻去和那些最不恥的扶桑夷人呆在一起。”他說到這裡,又視向郝英遠說:“郝大俠,你們莆田郝家還號稱是東南武林中有名的大俠,你兒子卻和扶桑人勾結到一起,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對我們福建這一帶所有人交代!哼!”
郝英遠聽了有些不信,忙問道:“靜恩,真的有這種事情?”無憂子冷冷的笑著說:“我今天早上還看到他同那個扶桑女子呆在一起,難道我說得還會是假話嗎?”郝英遠聽了,不由眉頭一皺。
此時,在廳中人除了無憂子師徒幾人外,都不知道還有這種事情。其時,福建東南一帶沿海尤其受到倭寇侵擾嚴重,所以無論是當地的官府豪紳,江湖名流,還是平民百姓,都對其痛恨之極,因此對凡是來自東瀛扶桑國中的人都非常敵視和排斥。莆田臨近沿海,也遭受倭寇侵擾已久,所以這裡的人也都是如此。
郝英遠見到郝靜恩沒有說話,又問道:“靜恩,你為何會和扶桑人有來往?”無憂子冷笑說:“今天早上,我們師徒見到他和那個扶桑妖女一男一女兩個人在城郊的樹林中,不知道在做什麼鬼鬼祟祟見不得人的事情!”
郝靜恩聽了,怒道:“你說什麼?”無憂子又是輕聲冷笑了一下,賈妍逢說道:“靜恩哥,原來早上我見你不在家中,是和別人在外面呆在一起。”郝靜恩聽了她的話立在那裡不語。郝英遠看著他,說道:“靜恩,你去結交誰不可以,為什麼定要同那個扶桑女子在一起,你難道不知道咱們同扶桑人有什麼仇怨嗎?”
郝靜恩緩緩的說道:“我同她在一起,雖然知道她是扶桑女子,但是我感覺同中土女子沒有什麼區別,至少我沒有看到過她去做惡事,比起面前這位海天派的無憂子道長,我看要比他好得多!”
郝英遠聽得他的話,知道他和那扶桑女子關係必定已經很近了,不知道一時該對他說好,無憂子冷冷的一哼,說:“是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