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寶兒緊緊抱著司翊白哭了許久,發洩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那個夢,感覺太真實了。
尤其是剛醒來的那幾秒,她完全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司翊白一遍一遍,低聲地在顏寶兒耳畔說:“阿顏,別怕……只是一場噩夢……我會一直在你和寶寶身邊……”
直到顏寶兒哭累了,停止哭泣。
他溫柔的安撫也沒有停下。
顏寶兒緩過神來,胡亂用手背擦了擦臉頰,嗓音哽咽沙啞:“我去洗把臉。”
話音剛落,司翊白將她抱起,朝浴室走去。
顏寶兒想上洗手間,可他站在一旁不動,她便推了推他。
“司翊白,你出去。”
“不,我怕你看不到我,等會兒又要哭。”
好不容易才哄停的。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你上你的洗手間,我等我的人,互不相干。”
“司翊白!”顏寶兒急得大吼。
她快憋不住了。
這個可惡的男人,明知道她要幹嘛,還硬賴著不走。
“好好,我立刻滾。”
說罷,司翊白迅速退出了衛浴室。
趁著顏寶兒洗漱,他打了個電話給安翊笙。
安翊笙一開始是拒絕的。
體檢這種事對他來說,無疑是殺雞焉用牛刀。
司翊白像是料到了他會拒絕,接著說:“如果只是普通體檢,我肯定不會找您;沈長歌說我應該在兩年多以前患腦癌死了,可現在我卻活得好好的;您不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我活到現在嗎?”
當然,他患腦癌早逝,不是沈長歌說的。
是顏寶兒做的噩夢。
司翊白覺得,如果他前世真的是因為身體原因,英年早逝。
大機率就是顏寶兒所做的噩夢。
司翊白這番話,對安翊笙並沒有太大吸引力。
不過安翊笙因此聯想到別的事,思索片刻答應了:“一億,一會兒把錢打到我銀行賬戶。”
“好。”
司翊白掛了電話,見顏寶兒洗漱完從衛浴室出來。
她的小臉依舊有些愁眉不展。
“阿顏,我已經預約了安醫生,別太擔心了。”司翊白走到她面前:“走,下樓吃晚飯了。”
顏寶兒深呼吸一口氣,唇角彎起一抹弧度。
“嗯。”
在沒有看到他的體檢結果之前,她無法真正的心安。
下樓梯走到一半時,顏寶兒嗅到了她特別喜歡的一道菜的香味兒。
她問:“司翊白,晚餐都有什麼菜?”
“你喜歡的菜。”
回到家時,司翊白明顯感覺到她情緒不太好。
親自去請了沈家的廚子,來做這頓晚飯。
“有香芋蒸排骨?”顏寶兒加快腳步下樓。
她好久沒去沈家吃飯了。
“嗯。”
顏寶兒走到餐桌前,迫不得已拿起筷子嚐了一塊排骨。
是記憶中熟悉的味道。
“司翊白,這道菜……?”她有些吃驚地望著某人。
“回來的時候,我看你心情不太好,便去請了沈家的廚子。”司翊白風輕雲淡解釋。
聞言,顏寶兒連筷子都來不及放下,三步並兩步撲進他懷裡。
“司翊白。”她喊他。
“嗯?”
司翊白垂下眼眸,凝視著眼眶又開始泛紅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