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疑問,在他倆腦海中,不停地盤旋!
許久……許久!天色愈來愈暗。
夜又悄然來臨。
那黑衣人離開小洞之後,向隱身兩旁的人,低聲囑咐了幾句,然後,得意的自語道:“呵呵!不怕魚兒不上鉤……不怕魚兒不上鉤!”
他邊說,邊笑,邊向“扇子崖”迂迴行去。
這時,繁星點點,碧空如洗。
一輪明月,普照大地。
黑衣人穿過一片疏林,方自爬上一座亂石小丘,陡見小丘之下,一個人影疾向上面奔來。
他連忙隱身在一堆亂石之後,探首下望。
那個人影愈來愈近,在明亮的月光照濼下,只見他上身光赤,神色倉惶,氣急敗壞的向上奔來。
他越看越覺奇怪,等到看清那人面目,不禁大吃一驚!
此時,那赤膊氣喘之聲,已然清晰可聞,黑衣人忽地長身站起。
那人正在喘著拼力向上爬時,驀地發現一個蒙面黑衣人擋在前面,兩隻眼睛,威凌四射,令人望而生畏。
他嚇得魂魄喪膽,失聲驚呼:“哎呀!我的媽呀一”
他一邊喊著,一邊轉身就跑。
山坡勢陡,他跑沒幾步,不防腳下碎石一滑,身軀一仰,“咕嚕嚕”直向山丘腳下栽去。
黑衣人足下輕點,疾向山丘之下撞去。
二人幾乎是在同時到達山丘腳下。
那人這時已如死去似地,躺在地上,不稍一動。
他光赤的上身,青一塊,紫一塊,額角,臉上,掛著殷殷血跡,尚在不住地向外流出。
黑衣人望著他,搖頭一聲長嘆。
隨俯身點了他“心經”、“氣海”兩處穴道,又自懷內取出一粒硃紅色的丹丸,為他服下。
他又取出一方汗巾,無限愛憐地,替那人將額間,臉上的斑斑血汙,輕輕擦去。
片刻之後,那人微微蠕動了一下,接著發出一聲低弱地呻吟。
黑衣人似是十分興奮,輕拍那人肩頭,喚道:“善兒!善兒!你醒醒……”
那人正是在“扇子崖”頂,被杜若君手打跑的小淫蟲鄔善。
他昏昏迷迷地,聽得有人喚他,而且聲音非常熟悉,於是,緩緩睜開眼來,一見竟是那黑衣蒙面人嚇了一跳,驚恐萬分地道:“啊!你……饒命……”
說著,就掙扎著想要逃走。
黑衣人在心底嘆了口氣,輕輕捺住他肩頭,沉聲問道:“我不傷你,不要怕!但是,你要老實告訴我,你從那裡來?”
小淫蟲鄔善兩眼哀求地望著黑農人,顫聲答道:“我……我從扇……扇子崖上來的……”
黑衣人雙目炯炯地凝視著他,義道:“你怎麼變成這個摸樣?上衣呢?”
小淫蟲鄔善訕訕地道:“衣服被紅妞撕……撕碎了,她還要追著打我,所以才沒命的跑到這裡……我……我說的都是實話,請……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黑衣人冷哼一聲,厲聲問道:“那……那張‘紅唇圖’呢?”
小淫蟲聞言一怔,下意識的伸手腰問,沒想到竟摸著自己溫熱的肚腹,不覺“啊!”了一聲,喃喃地道:
“我的‘紅唇圖’,我的‘紅唇圖’,丟到那兒去了呢?”
黑衣人伸手一掌“拍”的一聲脆響,打得鄔善七葷八素,莫明其妙,抖抖索索地道:“我的‘紅唇圖’丟到那兒去了?”
黑衣人“啐”了一聲,狠狠道:“混帳!‘紅唇圖’丟到那裡,我怎麼知道。”
小淫蟲鄔善眨眨眼睛,茫然地道:“那……你不知道,誰知道呢?”
黑衣人氣得又給了他一掌,道:“兔崽子,你被紅妞撕碎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