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殭屍芮震遠神色驟變,目中兇光四射,殺機隱露,凝目望著和尚,恨不能一口將他生吞下肚去。
@奇@柳逢春眼珠一轉,冷笑連聲,旋見他揚臂振腕,一根竹筷已急如彈丸流矢般,疾向和尚腦門“心經穴”射去。
@書@嶽霖見他這種手法,知他是以內力揮出,雖然不過是一根竹筷,但間帶起的一縷勁風恍如離弦之箭。
@網@他心中暗暗一驚,不知和尚是否能躲開這一擊。
殊不知和尚好似根本沒有看見,依然抱著酒壺拼命灌酒。
說時遲,那時快但聽“嘭”地一聲,不偏不倚,擊個正著。
其餘酒客倒不覺得怎樣,因多半不懂武功,是以不知厲害,而嶽霖見了,卻不禁大吃一驚,暗道:“啊!他竟敢硬接這一擊……。”
和尚醉態可掬,伸手一摸腦門:“奇怪,我只看見虎狼成群,不知道有蚊子呢?”
四下一陣鬨笑,都說這和尚真是又瘋又癲,傻得可以,人家打了他一下,他竟以為蚊子叮呢!
嶽霖雖心驚於他的神功驚人,卻也為他的滑稽模樣引得微微一笑,不料這和尚果然是遊戲人間的武林怪傑。
柳逢春既驚且怒,雖然兩人隔著幾張桌子,但他身形一晃,已然到了和尚身前,一言不發,伸手抽也背後長劍,猛向和尚迎面刺去。
他動作快如閃電,縱身、落地、拔劍、出招,幾乎同在一瞬之間。
樓上酒客,都沒看清他究間是如何過去的只見寒光閃閃的寶劍已揮到和尚頭上,齊都大聲驚呼!
第十三章 以德報怨
那崆峒道士柳逢春一言不發,縱身前撲,更向和尚面容刺去,端的是快如電,迅捷無比。
嶽霖曾在六磐山和他動過手,知這青年道士武功不弱,如今這一劍刺去,縱然和尚神功驚人,恐怕也非被帶得離開座位不可。
這時,卻見那和尚醉態可掬,似乎根本沒有躲閉,兩隻手捧著酒壺靜靜地在放回桌上。
而他那顆又光又禿的和尚頭,依舊完好無損長在脖子上。
柳逢春的那柄長劍,卻已平放桌上,被和尚用酒壺壓住劍笛,他用力想將劍抽回,準知那柄劍平貼桌面,竟是紋絲未動,好似長在一處了。
酒樓的掌櫃,伺候客人的店夥,唯恐鬧人命,趕緊上前排解。
和尚一手用酒壺壓著劍笛,一手摸著脖子,大聲喊道:“借光!借光!各位幫我找找,吃飯的傢伙那裡去了!”坐在他旁邊的一個老者,望著和尚搖搖頭道:“你老老實實喝你的酒,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窮嚷窮吼,剛才要真是一劍砍上,你說你死得有多冤?”
和尚竟是充耳不聞,兀自又喊又叫,吵鬧。
另一個客人道:“這和尚大概耳聾。
又一個客人“哼”了一一聲道:“他是裝聾,你是地罵他,準保他就不聾了。”
先前那個客人,果然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和尚又渴酒,又吃肉,真是百無不忌……。”
和尚立刻朝他瞪了一眼,呲牙一笑道:“對了!對了!所謂酒肉穿腸過,佛在心頭坐,我吃就是佛吃,我喝就是佛喝這道理你都不明白?”
說罷又抱起酒壺,“咕嘟咕嘟”灌了起來。
所有的酒客,忍俊不住,齊又哈哈大笑不停。
柳逢春自知功力和尚相比甚遠,但是長劍被他壓住,抽又抽不回,打又打不過,面上陣青陣白,連額間的汗水都急出來了。
這時一見和尚又自抱酒壺,方始拿起被壓了半晌的長劍,雖是餘怒未息,但卻沒有再行出手。
店掌櫃的連忙過來,打躬作揖道:“道爺!您老請息怒,他是個瘋瘋癲癲的人,您老何苦和他嘔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