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些女子雖然仍在舞著,但大家的注意力。無形之中,都集中到孫無忌身上來了。
眼見他將嶽少俠認做幫主,有些人感動旗異,有些人認為他是跑昏了頭,所以才認錯了人。
但當大家看見幫主,仍然神色如常時,和那中年儒生說笑時,不禁又心中啜咕起來,個個如墜人五里霧中,莫明莫妙。
嶽霖當著數百雙眼睛,只感到雙頰滾燙,灼熱無比,他不知“金錢幫”主,為什麼竟不向自己問罪。
他略一猶豫,隨著孫無忌道:“好了,你先下去飲酒去吧,這事……我自會安排。”
孫無忌恭身一禮,緩緩向後退去。
當他退出數步,身形一轉之際,突覺眼前一亮,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自輕靈曼妙的婆娑起舞。
他定晴細望,啊——一點兒也不錯,那……那個身材豐滿,舉止撩人的女子,不正是自己的愛妻麼?
他的眼睛愈睜愈圓,越睜越大,他看前廳中所有的人,都以一雙貪婪而充滿淫慾的眼睛,望著自己的妻子。
這時,他已激動得無法自恃,他能忍受自己的妻子陪別人睡覺,卻不能忍受她胴體全裸,任人觀賞的。
萬其令他不能忍受的是,他的妻子“凝脂”。正以各種猜褻的動作,在博得那些男人讚美、感嘆。
他血脈賁張,胸口狂跳,忽然之間像瘋狂了一般,他急步衝至“凝脂”面前,鼓起最大的勇氣來,右手倏伸。
“拍!拍!”
兩聲清脆的響聲過後,接著便是“哇”地一聲痛哭。
孫無忌咬牙切齒地站在那兒,惡狠狠地望著雙手撫著兩頰的“凝脂”,面上竟然浮起一片殺機。
“凝脂”這時披頭散髮,雙手撫摸著紅腫的兩頰,一邊慢慢向後退著,一邊破口大罵道:“孫無忌!活烏龜!你竟敢打老孃,你忘了你是怎麼有今天的,你既然要老孃陪人睡覺,為什麼現在又……”
孫無忌瞪著一隻牛眼,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瞬息轉變,他渾身在微微一顫抖,愈來愈甚。
他的胸口急驟地起伏,咬牙切齒地罵道:“賊婆娘!你……”
他一邊罵著,一邊向前衝了五六步,忽然,雙腿一軟,“噗通”一聲,栽倒地在。
大廳之內,忽然響起數聲輕叫。
“金錢幫”主將雙掌輕輕一擊,左護法凌暉已應聲而起,他面向眾人,雙手邊擺,大聲說道:“各安本位,擅離者以幫規論處,‘凌波’堂主劉成熊速率各女至‘玉樓’以東,靜候差遣。”
人群中站起一個五短身材的人來,長得鷹鼻雞眼,疏疏落落的幾根頭髮,手貼頂心,這時作舒眉一笑著,道:“敬領法諭。”
然後雙眉一皺,左手,連揮,帶著十二名女子離去。
凌暉又叫人把凝脂抬下治療,接著又道:“郭堂主聽令。”
過了片刻,竟然不見有人站起,凌暉不覺一怔,他舉目在人群中搜尋一遍,哪裡還有郭靈的人影?
就是連坐在他身旁的義女小玲,這時也已不知去向。
凌暉雙眉一皺,道:“你們可知道郭堂主那裡去了?”
人群中竟然無一人相應,凌暉連問數聲,原先和郭靈坐在同席的一個年青漢子,方始站起身來,吶吶地道:“稟護法,想必是方才敬酒之際,郭堂主離開此地,所以……屬下們都沒有發現,更不知他到哪裡去了……”
凌暉返身向幫主報告過後,又上前在幫主耳旁悄語數聲,然後高聲道:“鄔堂主上前聽令。”
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鐵掌”鄔良,聞言之後,悚然一驚,緩緩站起身來,遲疑地向前走去。
他向左首的嶽霖掃了一眼,一股寒意,自背悄悄升起,不由自主地,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