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頃!五人來到扇子崖;抬眼一望,只見崖面之上,黑壓壓地。矗立著數十座大小的牛皮帳棚。
此時,忽見金蟾真人緩步走來道:“赴會之人,可隨本執事安排住處。”
嶽霖心忖:“堂堂一派掌門人,好不知羞,竟甘為牛後,居然充起魔頭的管家婆來了。”
太真子也是不恥其為人,略一搭訕,隨他來至一座牛皮帳棚內。
棚內,一應用具全備,並有兩名小廝伺候。
金蟾真人匆匆說道:“太真師兄如有吩咐,可告知兩個小廝好了,不要客氣,不要客氣。”
太真子冷哼一聲,道:“多謝貴掌門,有事請便吧!”
金蟾真人詭譎地笑了一聲,卻偷偷地向嶽霖、杜若君等打量了好幾眼,微一頷首,躬身而退。
這時,天色漸暗,兩個小廝忙過晚餐,也告辭他去。
太真子待二人去遠,忽似想起什麼,道:“貧道想拜訪幾位朋友,嶽少俠與杜姑娘如果有閒不妨一去。”
嶽霖忖道:“可能是八大掌門人了,他等與骷髏叟有仇,還是不見面的好……”
一念至此,拱手說道:“前輩請便吧。”
杜若君接著道:“老道伯伯獨自前往,千萬小心笑面陰魔陰謀暗算。”
太真子微微笑道:“這點,姑娘儘可放心,那魔頭雖是心黑手辣,在真章未見之前,決不會動手,而況這魔頭早在五日之前,飛檄各幫派,聲言會期之前,任何樑子,不準私相報復,否則,就是和他過不去。”
說罷,含笑走出棚外。
杜若君望著他消逝於暗處的背影,心中忖道:“怪不得水寇們被中年書生殺害,莫非中年書生乃是奉命行事?可見與笑面陰魔真的有關了……”
天色,愈來愈黑了。
夜籠罩於大地,扇子崖宛如鬼域。
這該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局面吧?!
口口口
轉眼之間,會期已至,嶽霖顧慮寶貝同小鶯功力平平,遂留他二人在棚內守候,隨與杜若君、太真子緩步來到廣場。
這時廣場之上,已是八方雲聚,盛況空前。
但是,每一赴會之人的表情,卻顯得異常沉重。
百十餘雙眼睛,霎也不霎地,凝注著面壑聳立的危崖峭壁。
峭壁微隆,隱可看出約有三丈多高,五丈餘寬的平滑面,雖與峭壁青石同色,但極目望去,卻顯得顏色暗淡,略有不同。嶽霖一邊望著,一邊暗忖:“這塊突出的峭壁內,莫非就是太真子所說的‘神秘之宮’?太玄奧了,誰能看出是金鐵作的?!”
正在此時,那突起峭壁處,陡然傳來刺耳的“軋軋”之聲。
片刻之後,那峭壁突出部份,赫然自中而分,現出一條深不可測,黑黝黝地涵道來。
頓時,眾人只覺陰風慘慘,鬼影幢幢,一剎那間,自涵道理,走出三十餘名服裝詭異的大漢。
為首者卻是一矮小的老人,他手中環抱著“笑魔令”,神態傲慢已極。
其餘人等,各張弓矛,倏地雁翅兩行,在峭屏下左右排起。
那矮老人電目一掃,呵呵笑道:“魔主派小弟追魂叟恭迎各位俠駕!”
說著,笑魔令迎風一展,算是接待之禮完成。
杜若君氣得粉臉泛青,杏眼圓睜,冷冷自語道:“這那裡是恭迎?分明是要挾嘛!哼——”
嶽霖更加惱怒,在心底狠狠地道:“追魂叟!少停小爺非給你個好看不可!”
這時,那矮老人——追魂叟打了個哈哈,又道:“魔主交待,不論應約來的,慕名來的,都算是客人,為了使各位能安全進入神秘之宮,祗好唱名而進!”
他話音方落,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