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掌‘迎賓院’一切事務,少俠自離開‘洞庭’,我們曾接到快報,判斷少俠當可在今晨抵達,所以,賤妾在後山恭候甚久,豈知你不識諳路徑,而繞前峰來了。”
嶽霖見她溫柔多禮,遂也笑道:“如此叫白姑娘久候,在下深感抱歉。”
白如雪接著笑道:“少俠不須客氣,抱歉的應該是我,因為走前峰最是吃力,如果事先我能思慮及此,也省得少俠枉費許多力氣了。”
嶽霖見她明眸皓齒,話語婉轉,心念一動,道:“如此說來,白姑娘是有意的了?”
白如雪訕訕笑道:“我如有意,也不會讓你呆立此處,挨餓受凍了。”
她說著,將“信物”揣入懷內,隨伸手背後,取下一雙寬約五寸,長可尺半,厚不盈指的鐵片來,遞到嶽霖手中,道:“請將此物縛在足下,便可在雪峰行走。”
嶽霖接過一看,竟是緬鐵打造,光滑如鏡,中間兩旁,各有鐵練,前後兩端,向上微微翹起,惟在前端,卻並列著一排鋸齒鐵鉤。
他抬眼一掃,見白如雪一雙秀足,也正套著兩片,遂也依樣葫蘆,照她的樣子將鐵片套於足底,扣緊鐵練。
白如雪纖纖玉手伸出,取出一條五尺餘長的白綾來,輕輕一抖,一端已自飛向嶽霖手中,嬌聲說道:“少俠只須拉緊白綾,兩腳直仲,膝間略彎,隨我滑行便了,如果少俠動力太大時,可將足尖向下微踩,鋸齒刺入冰雪中,速度即會緩慢,但切忌用力過猛,不然,你會摔跤的……。”
嶽霖聽言將兩足併攏,雙腿半彎,手中緊緊地握住那條白綾,突見白如雪嬌軀倏轉,疾向峰下射去了。
他只覺手中自綾陡然一緊,一股大力,將他的身軀向前帶動,他連忙凝神靜氣,彎腰望著腳下。
只見皚皚冰雪,在腳下向後飛逝,耳旁風聲呼呼,微一側顧,始覺自己如飛騰一般,直向峰下急馳。
嶽霖被白如雪拉著,彎彎曲曲,在坎坷崎嶇的雪峰上滑行,其疾如風,轉眼之間,已至峰下。
就是將至峰腳時,白如雪突然一個轉折,將嶽霖帶進一條山洞暗道。
又滑行許久,左右數轉之後,眼前豁然開朗。
此時,雖仍是不見天日,但四周景物,厲厲可見,嶽霖東張西望,卻不知光亮究竟從何射來。
正顧盼間,突覺手中自綾,猛然地一鬆,他方一驚,微速已然半轉,尤然停在當地。
白如雪輕輕一笑,道:“少俠現在可將‘雪車’解下來了。”
嶽霖如言將那對鐵片取下,見面前一座朱門,遂道:“白姑娘,這是那裡?”
白如雪自將鐵片取下,口中答道:“九幽門。”
嶽霖驚疑參半,凝目望去,見朱門兩旁,臥著獅和虎,目中閃閃,彷彿是要擇人而噬似地。
嶽霖雖然藝高膽大,但見了這等兇猛野獸,也不禁戒心突起,一面暗中戒備,一面不住向四周打量著。
但見“九幽門”之後,煙霧繚繞,瓊樓玉宇,半隱半現,確為人間所罕見。
嶽霖隨在白如雪之後,穿過朱門,緩緩向前行走,沿路樹木高大,粗可數圍。花香陣陣,隨風飄散著。
最令他奇怪的是,無數絕妝麗人,秀麗天生,她們緩步行過,但卻不與白雪招呼,恍如素不相識一般。
白如雪將嶽霖引領至一處門前,只見玉石為階,晶瑩無比,屋舍則是朱梁畫棟,玉砌雕闌。
假山、水曲徑迴廊,屋內,更是錦榻雅貴,華麗無比,竟然是一塵不染,白如雪肅客就座,忽見兩個垂髻女童,每人手中捧著一個紫檀香木盒,輕輕放在桌上,然後垂手侍立兩旁。
她微微向嶽霖道:“少俠連日旅途勞頓,盒中有乾淨衣衫,少俠淨身後儘可換用,此處權作少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