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信封上寫的名字,他就一把抓住了。
……自己明明都已經把他引開了,怎麼他們還能撞上?
遊天急了一下,隨即又想到,要是真的把人抓回來了,那應該也是要關到天之極才是。
顯然,容鏡沒有抓她,就是不在意師兄在外面私自收徒授業的事。
他拿著這封信,自言自語道:“既然容鏡不抓她,那我主動回來做什麼?”
……
等容鏡再回來,殿中已經空無一人,桌上的書信也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紙條,上面是小師叔的一手狂草。
【我下山一趟,去給你送信!】
【天閣的絕學交給別人我不放心,師叔去了!】
翌日清晨,早起打拳的趙山長推開窗就驚奇地發現:“咦,雪停了。”
不光是停了,而且濃密的雪雲也已經散去,今天顯然是個大晴天。
這對習慣了一下雪就是接連十幾天的京城百姓來說,也很是反常。
唯有從昨天夜裡就希望雪能停的陳松意欣然接受了這個好天氣,準備出門。
她穿著皮裘,蹬著靴子,將一把傘背在了身後,利落輕便。
出門見到趙山長,陳松意同他說了一聲自己要出門便走了。
這時候,院中的大多數人還沒起床。
等出了會館來到外面,陳松意就見到街上的雪已經一早被掃乾淨,掃出了一條路來。
而因為連日大雪,所以都待在家裡不怎麼出門的城中百姓也都來到了大街上。
大家攏著手,呵氣成白。
臉上卻帶著笑容,享受著難得一見的陽光。
見到這熟悉又遙遠的一幕,陳松意緊了緊背後揹著的傘,就準備按自己昨天定下的計劃,先到南面的寺廟去登高一望。
她並沒有打算讓會館替自己安排馬車。
畢竟今天她是一個人出行,而不是跟趙山長他們一起。
她打算去東市坐車。
越往東市走就越是熱鬧,賣早食的、挑貨進城的、還有趁晴日出來逛街買東西的。
她走在其中,跟大多數的京城百姓一樣,毫不起眼。
陽光照著屋簷跟地上的積雪,反射出明亮的光芒,將這一幅冬日坊市圖照得越發清晰。
就在她找到自己的目的地,看到了那一輛輛停在牆下、等待僱傭的馬車時,幾個高大的人影忽然冒了出來攔下了她。
“¥≈ap;……¥!”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試圖跟她交談。
這是四個高鼻深目、帶著明顯西域特徵的商人。
陳松意觀察了一眼他們的鞋子,再看了看他們車上的貨物,才認真地聽他們說話。
不多時,她就弄清楚了狀況。
原來他們是從關外來,因為聽到京城的天氣冷,覺得皮草在這裡應當十分緊俏。
再加上明年開春又是大齊太后的壽辰,一定會十分熱鬧,所以他們趕過來想賣掉這批貨物,然後再抓住商機好好做兩筆生意。
可他們當中會說中原話的那個前兩日在大雪中跟他們失散了。
他們今日進城,想去原本約定好的地方找他,但是找不到路,又語言不通。
問了好多人,人家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而且對他們這異域風格的長相還十分畏懼,閃躲不及。
四人實在沒辦法了,看到這個小姑娘過來,沒有要閃躲的意思,才連忙上前來攔她,一邊嘰裡咕嚕地說話一邊比劃,希望這個看著年紀不大的小姑娘能幫到他們。
“唉,她雖然不怕我們,但好像也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還是回去問問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