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醒來,遊天從懷中摸出了一個藥瓶,在他們身上撒了一點。藥粉沾到面板瞬間就消失了,這些被勒得暈過去的人呼吸明顯變得更深重了些。
“這樣就沒問題了。”遊天道,然後收回了手中的瓶子,就近踢了一腳倒在他身邊的天閣弟子,罵了一聲“臭小子”。
他記得清楚,剛剛就這小子罵自己罵得最暢快,不過看在他們是被那個老不死的給影響了,放大了心理的缺陷,所以才會對著他這個師叔祖說出那樣的話,遊天就決定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計較了。
而前往山巔還有最後一段路,把這裡的天閣門徒收拾了,前面說不定還有後手。畢竟這些被汙染催熟的棋子有如此明顯的缺陷,作為擅長謀劃、佈局縝密的草原王庭國師,劉洵定然還會再給自己鬥法時脆弱的軀體加一層防護。
陳松意看著空中那角力的黑白棋子,先前離得遠感覺不到,現在離得近了,就能更清楚地看到白子被壓制,局勢緊迫。
他們須得要更快去到道人面前,干擾他,阻止他,給師父找到致勝的機會才行。
劉洵的底氣確實不是前面這些天閣門徒,而是他從草原帶來的人手。
離開了那些被束縛在原地的天閣門徒之後,四人不過才再前進了一段,面前就再次被人擋住了去路。
這一次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幾個草原人。他們身上有著明顯的異族特徵,身高極高,四肢極長,比起陳松意曾在狐鹿身邊殺死過的那些守衛,他們的修為又更精深一步。
“小心。”一直沒有開口的螭吻在這個時候開口道,“我在他們身上聞到了跟我同樣的氣息。”
也就是說,面前的這些草原守衛都是跟他一樣,是經由劉洵的手製造出來的完美製品,不管是他們身上的毒性,還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特徵,甚至難以被殺死的特點,都是一致的。
跟這樣一群守衛比起來,先前的天閣門徒不過是小兒科。
劉洵把他們幾個放在那裡,與其說是為了在鬥法的時候保護自己的安全,不如說是放在那裡等著天閣的人來的時候用來下他們的臉。
他們的目標猶在遠處,哪怕在這裡已經可以看得清劉洵身上道袍的紋路,可是他們之間還橫亙著這樣一群草原精銳。
山巔的風雪更急,先前因為積雪消融而裸露出來的山岩此刻又重新被雪覆蓋了。
同先前在等待他們的天閣門徒不一樣,這些草原護衛真正沒有一句話就拔出了背後的彎刀,踏著風雪沉默地向來到了這裡的四人奔襲而來。
鏗鏘數聲,短兵相接,雙方在山巔離道人最後的這一段距離當中碰撞,濺起一片雪塵。
陳松意的眼睛盯著遠處道人的身影,他似乎全神貫注於面前的棋盤之上,上面的白子彷彿在掙扎間又發動了一輪攻擊,牽扯住了他的心神,讓他無暇分心於身邊發生的這場戰爭。
如果在這個時候過去對他發動攻擊,或許能夠得到一擊